看到那個蒲小飛忽然動手了,我忽然覺得十分沒趣。有東子在這里,所有可能發生一切的最終結局,似乎都變得沒有一點懸念,讓人根本興奮不起來。
蒲小飛手里的彈簧刀還沒觸碰到東子的身體,東子的右手一伸,一把就拿捏住了他的手腕,輕松地一扭,那彈簧刀就“當啷”一聲落在了地上。還沒等蒲小飛慘叫出聲,東子的右肘一抬,已經重重地砸在了他的太陽穴上。
“嘭”,蒲小飛像截木頭似的,直挺挺栽倒了過去,額頭磕在地上發出了一聲悶響。
就在蒲小飛暴起發難的那一瞬間,小平頭和那個穿黑夾克的家伙就像是商量好的一般,如同兩只受驚的老鼠,毫不猶豫地分頭逃竄。
小平頭眼中兇光畢露,臉上的橫肉扭曲著,揮舞著蝴蝶刀徑直向我沖來,嘴里嚷嚷道:我操你媽的,滾開!
“唉——”,我在心底暗嘆了一聲,心中暗暗想道:為什么這些人總是害怕東子,卻要把我當成軟柿子?!
我一時火大,手中的棗影藏鋒挽了一個棍花,沖著小平頭迎了上去。
那個小平頭顯然是沒有料到我敢迎戰,他沖到我的跟前,倉促地抬腿踹了過來,試圖讓我躲避的同時,把路讓開。暗影晃動中,他腳上那雙臟兮兮的回力鞋格外刺眼,雖然看不清左腳上的標志是否有殘缺,但是這一刻,我確信周大江絕對沒有騙我。
我沉腰側身,棍影如電,沖著他飛踢過來的左腳腳踝重重擊去。
啪地一聲脆響,“棗影藏鋒”的棍頭正中他的左腳腳踝。
“哎喲!”小平頭口中慘叫一聲,整個身體失去了平衡,向前栽去。不等他摔倒在地,我反手又是一棍,再次精準地擊中了他持刀的手腕。
“啪”,蝴蝶刀旋轉著飛了出去,掉在了地面上。
“哎呀——”。他捂著手腕,那只受傷的腳懸在半空直打晃,像個被踩了尾巴的癩蛤蟆似的在地上蹦跶著,望著我的眼神里滿是惶恐。
我欺身上前,鼻尖幾乎貼上他的鼻尖,在小平頭驚恐的目光中,一記頭槌,額頭狠狠地撞在了他的面門上。
“砰”的一聲悶響,他的鼻梁應聲而斷,鮮血在空中劃出一道凄艷的弧線。
與此同時,東子一把揪住了穿黑夾克那個家伙的后領,順勢朝后一拉,左膝如炮彈般向前頂去,“啪”的一下正中對方尾椎骨。
“咔嚓”,清晰的骨裂聲,讓我離得老遠都聽得清清楚楚。
“啊——”,黑夾克頓時像個蝦米一樣弓著身子癱軟了下去。可是他的慘叫剛出口一半,東子一個手刀劈在他的后頸。黑夾克的聲音戛然而止,身體軟綿綿地撲倒在地,騰起一片塵土。
城南旅社外面的動靜最終還是引起了人們的注意,有人推開了窗戶,好奇地朝街道上張望著。吳老三游戲廳里聽到聲響的人,從屋里跑了出來,涌到了旅社門口,眼睛里閃著興奮的光,圍觀著街道上的場景。
一時間,城南旅社大門口,人聲鼎沸。
東子微微搖了搖頭,似乎帶著一股意猶未盡的感覺,就那么隨意地抱著雙臂,冷冷地站在城南旅社門口,像一柄出鞘的刀插在青石板上,讓整條街道的氣壓都為之一沉。
讓讓,讓讓!出什么事了?!吳老三沙啞的嗓音從人群的后方傳了過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