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日里的那種感覺又來了,重新探測,這次真的在體內感覺到一股生命力。
阿鳶周身一暗,低頭抬手摸向自已的肚子:“原來你剛剛藏起來了。”
眉眼間難掩高興,這是屬于她和夫君的孩子。
回到房間后輕輕躺在夫君身旁,想著明日怎么告訴夫君這個好消息。因為太高興,阿鳶一晚上都沒睡著,在快天亮的時候才閉眼。
季懷之醒來的時候目光落在阿鳶的頭頂上。
白色的獸耳。
惡趣味的伸手摩挲了一下耳尖。
“狐貍尾巴露出來了。”
第二天季懷之真的給她做了荷葉雞和炒雞。
阿鳶是被香氣饞醒的,在房間整理了一下后出來,就看到夫君坐在火邊看書。
灶臺轱轆轱轆冒著熱氣,院子里都是肉香味。
摸了摸自已的辮子扭捏道:“夫君,你今天休沐怎么醒得這么早,怎么不多休息一會兒呢?”
季懷之回頭:“我起的時候太陽已經掛得很高了。”
“我要是多休息一會兒的話,那你的全雞宴怎么辦?”
“夫君莫要取笑我。”
阿鳶偏頭,怎么覺得夫君這兩日性子極好。
還真的給她做了愛吃的雞。
“吃飯了,都好了。”季懷之從灶臺
一層層的掀開荷葉后又是撲面而來的香氣,雞肉已經烤得軟爛脫骨。
阿鳶站在一旁抱著腦袋雙眼發光。
“你這是做什么?”季懷之看她的動作有些好笑。
“我.....太香了,我怕我流口水。”
“你流口水抱腦袋干什么?”季懷之輕笑:“好了,拿碗筷過去吧,我把炒雞盛出來。”
這也是給她找個臺階,季懷之怕她再過一會兒尾巴也要露出來了。
灶臺上的炒雞炒得干香干香的,里面還放了香料和其他配菜,阿鳶吃得滿嘴流油,一個人就吃了三個雞腿。
吃完后才發覺自已太不矜持了。
不好意思的主動收拾起了殘局。
正當她在考慮該怎么告訴夫君自已有寶寶的時候,有人敲響了院子門。
“季先生,季先生。”
“樹壯家那邊請了神婆,說是幫樹壯他爹招魂,需要有人幫忙寫下字,所以讓我來請你過去一趟。”
阿鳶看季懷之在跟人說話,從屋里出來問什么情況。
門外的男人抬頭癡癡的看著季先生的家眷。
視線突然被擋住,就發現季先生的目光不善。
尷尬的撓了撓頭:“季家娘子要不要也一起去看看?那邊人都在看熱鬧。”
“不了,她身子不適不方便過去。”
男人有些遺憾:“那我在這兒等著你。”
季懷之:“不用了,你先回去,我整理下筆墨隨后就到。”
“夫君,我跟著你一起去吧。”阿鳶不喜樹壯他爹娘。
想起那些人的目光,阿鳶想起來就想殺了他們。
只是她和夫君還住在這兒,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煩。
更不想嚇到夫君。
“不用了,你在家里就好,這段時間外面不太平,你也不要出去了。”季懷之整理好自已的東西:“你要是無聊的話,以后就跟我一起待在學堂,我教你識字。”
“夫君,你也很怕妖嗎?”阿鳶弱弱的問。
季懷之:“妖和人的心性都是一樣的,人有好人,妖應當也是。”
阿鳶點頭:“那些變得瘋癲的人,都不是什么好人,也許是他們在外面做了惡事遭了報應。”
“應該吧。”
阿鳶看他認同自已的說法心里高興。
“那阿鳶等你回來,我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。”
季懷之挑眉:“好。”
季懷之出門,阿鳶等他走后施法告訴山上的姐姐們,自已有寶寶了這個好消息。
她悄悄下山被姐姐們好一通責罵。
特別是看到季懷之是一個病秧子,家里的活兒都是阿鳶在做,氣得要強制讓阿鳶上山。
可阿鳶不肯。
非要留在季懷之身邊一世,說哪怕是當一個普通人陪在他身邊也甘之如飴,氣得姐姐只留下東西轉身而去。
季懷之走到樹壯家,小孩兒跑過來叫了一聲先生,接過他手中的東西。
原主就是來幫忙的時候,聽了一些閑言碎語才懷疑阿鳶的身世有問題。
這次也是,他們也往季懷之的身后瞧:“季娘子沒來嗎?”
“村子里有啥事兒都要來幫忙的,你家娘子太不合群了。”
季懷之輕咳:“她身子不適,你們不是只叫了我嗎?”
神婆遞給季懷之幾張紙,讓他幫忙抄寫。
樹壯他爹被綁在屋前,木著臉一直呢喃妖怪,嘴角還在流口水,那樣子確實就跟癡兒一般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