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鳶表情一愣,要不是男人眼里含笑,她都覺得他知道了。
“夫君。”
“因為都說只有狐貍精才長得如此貌美。”
“那我要真是狐貍精?”
“那我就是狐貍精的夫君。”
阿鳶沒忍住笑:“那村里人就要把我們趕出去了。”
笑著笑著阿鳶靠在季懷之的肩上:“夫君,若是有天我們在村里待不下去了,你可愿意去我家?”
“你家?”季懷之挑眉:“你不是說你無家可歸嗎?”
阿鳶眼神飄忽:“我還有我姐姐,我姐姐有家。”
“你姐姐不是被抬為姨娘了嗎?”季懷之逗她。
“不是,我還有其他的姐姐。”多說多錯,說一個謊言就要用無數個謊言來圓。
阿鳶有些啞口無言,一直在想怎么解釋。
季懷之只是雙眸含笑:“其實只要跟阿鳶在一起,為夫在哪兒都行,天涯海角還是隱居山林,只要我們一家人在一起。”
阿鳶看著男人忽然笑顏如花:“夫君,你真好。”
“若是有機會,我一定帶你去我家鄉看看。”
~
樹壯哭著跑開,右手一直捏著另一只手。
沒注意撞上一個人。
“哎喲,你這小兒,怎么不看路?差點兒撞飛我這個瞎子了。”
樹壯:“對不起,我要去找大夫,我被蛇咬了,要被毒死了。”
瞎子聽后偏頭,摸了摸胡須后抬手:“你扶我起來我給你看看,蛇毒我會治。”
樹壯聽后拉他起來,舉起手給他看才發現他緊閉雙眼,根本就看不見:“我還是去找大夫吧。”
瞎子拉住他,把脈后捏了捏他的雙手。
捏到被咬處時,樹壯哎喲一聲:“疼!”
瞎子知道在什么地方了,拿出葫蘆喝了一口里面的酒,然后直接噴在樹壯的手上。
樹壯嫌棄的表情都快猙獰了。
“小娃運氣不錯,那蛇無毒的,要是有毒的蛇像你剛剛那么跑一遭,毒液早就進入你的五臟六腑了。”
樹壯聽后高興:“沒有毒?”
“嗯~”
“就算是把蛇放進去了,沒毒的話也沒辦法把那妖怪咬死啊。”樹壯的語氣有遺憾,有慶幸。
嘟囔的話讓瞎子耳朵一動。
連忙把他的肩膀抓住拖回來:“你說什么?妖怪?”
“對,我們村里的人說先生的娘子是狐貍精,可能是她害了我爹,也害得我娘天天哭。”
瞎子聽后放開手笑了:“他們說的狐貍精不是真的精怪。”
“什么?”樹壯不理解。
“他們說的狐貍精是專門勾引別人丈夫的女子,就是不知廉恥,不知羞的女子,并不是真的精怪。”怕他沒明白又解釋:“意思就是狐貍精是罵人的。”
樹壯疑惑。
瞎子還在自顧自的說道,以為這是他們家的辛秘之事。
“你爹被不知廉恥的女人勾引了你娘才日日哭泣,可憐你娘和那個先生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