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鳶扶住季懷之的身子,讓他靠在自已身上。
察覺到對方做了什么,瞎子發出冷笑:“終于藏不住了,你這妖孽。”
“你居然敢下山作惡,還與凡人生出孽障,我不收了你天理不容!”瞎子腰間的葫蘆和手中的棍子都在半空中滾了滾。
“作惡?”
阿鳶放下季懷之,雙手蓄力。
一股強烈的氣流在周身回蕩。
身后的和頭頂的獸耳顯露了出來,眼眸突然變成了深邃的琥珀色,魅惑人心。
正準備把這瞎子送進幻境的時候突然愣住。
腰間突然有一只手扶了上去,兇狠的表情慢慢褪去一瞬間變得蒼白。
季懷之從阿鳶的身后站了起來,神色銳利,與平日的氣質變得大不相同:“娘子這是做什么?”
阿鳶的手被一只大手覆蓋住,修長的指尖也慢慢褪去。
變得跟之前一樣細嫩白皙。
“懷孕不可動氣,有什么事還有為夫呢。”
“夫君.....”阿鳶有些不可置信。
被看見了。
瞎子皺眉:“你早知她的身份?你可知她害得村子里的人.....”
“砰!”
院子門突然被撞碎,瞎子以瞬移的速度砸在一棵樹上。
樹后面的狗蛋本來都睡著了,被砰的一聲巨響驚醒,連忙起身四處查看。
又躲在樹后看著季懷之家門口:“怎么回事?那位大師發力了正在里面跟妖怪打架?”
“咳咳!”
聽見旁邊的動靜狗蛋露出半個身子,沒想到大師被打了出來,還在樹上砸出了一個大坑。
“這......你沒死吧?你不是除妖師嗎?這么沒用直接被打敗了?”狗蛋慌了。
“妖....兩個都是妖....咳咳,嗚~”瞎子直接咳出一灘血。
狗蛋聽見后驚訝的睜大了眼睛。
“你說什么?”狗蛋聲音不可置信:“不是只有那個女人是妖嗎?兩個都是妖是什么意思?”
說完狗蛋察覺到什么,突然看向季懷之家門口方向。
就見季懷之赤瞳散發。
站在門口緊緊的盯著他們這個方向。
嚇得狗蛋后退一步直接倒在了地上:“病秧子怎么是妖呢?我們從小一起長大,這個病秧子怎么會是妖?”
他咽了咽口水,就見季懷之的娘子出現在他的身后。
白尾在她身后搖晃,獸耳上還有幾簇白毛,這分明兩個人都是妖啊。
“妖.....妖怪。”
“救命,救命啊!有妖怪!”狗蛋用盡全身力氣站了起來,因為腿軟差點兒又跪了下去。
連滾帶爬的往有人的地方跑:“有妖怪!救命!救命啊!妖怪!”
瞎子從樹上掉下來,抬手摸了摸唇邊的鮮血,直接擦在了額中:
“乾為天,坤為地。”
“八卦連環鎖妖跡。”
“一斬妖,二斬亡,三斬邪祟穢塵亡。”
突然瞎子緊閉的雙眼開始冒灰煙,額頭中間的那一抹鮮紅也散發出紅光:“妖孽,還不快受死!”
季懷之瞬移到瞎子身前,抬手就是一擊。
瞎子抬手一擋卻也被震開,兩人打得難舍難分,季懷之占了上風。
阿鳶站在不遠處看著夫君,生怕他受傷。
瞎子又吐了一口鮮血。
低著頭耳聽八方,分辨季懷之的位置。
可沒想到每次一擊都沒有擊中對方,反而自已傷痕累累,不停的哇哇吐血。
“你到底是何方妖孽?我竟然都沒看出你的真身。”
“我?”季懷之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:“你是除妖師,當然看不出來我是什么。”
“因為我不是妖。”
瞎子耳朵一動,聲音就像是從他身邊傳出來的,突然轉身準備攻擊,就感覺到自已的心口一空。
“而是....神。”
“不可能。”瞎子不可置信。
“我....”他不敢相信自已死了,更不相信他是神。
緊閉的雙眼痛得流出血淚:“你.....你挖走了我的心臟?”
季懷之手里猩紅的物體還在跳動:“就是想讓你嘗嘗這滋味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