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為什么要搬出去?”季懷之反問他們。
“因為你爸現在腿斷了,你還這么小,那不是以后你們父子兩人就是占我們家便宜嗎?”大娃這點兒還是知道的。
“就是啊,以后你們就是吃我們家的住我們家的了。”
“這話不是這么說的,這塊宅基地不是你們二房一家的,而且修房子的錢.....”季懷之掃視了他們一眼:
“你們爸媽天天種地,這羊都是我放學回來喂的,這錢是哪兒來的?”
兄弟兩人對視一眼:“你爸現在只能躺床上,你要是不樂意你去找你媽啊!”
“我不去。”季懷之關好羊圈的門:“大不了我一把火把這房子燒了,誰家都撈不著。”
“嘿!”大娃指著他:“你這人太壞了!”
“我一會兒就跟他們告狀。”
“去唄,其實你們操心太早了,這房子還沒修呢。”季懷之突然笑得惡劣:
“萬一在房子修好前,我們一家人都死了呢?”
二娃拉了拉自己大哥:“別理他,他跟他媽一樣。”
“是個瘋子。”
“你等著,我這就去告狀。”大娃正想走突然看向羊圈:“怎么少了一只羊?”
鄉里要是家里要做什么大事,說話方面都會特別注意。
就怕有什么不吉利的影響了進度。
季老太聽見兄弟兩人告狀,氣得要死。
剛好這話又被夫妻倆聽見了,非要去揍他一頓才行,可沒想到他人又不見了。
現在家里只有季二馬著一個健康的成年男人,所以現在家里都是他說了算。
當家做主的感覺爽啊。
這兔崽子還說這些有的沒的,等他下次回來,他肯定要把他吊著打。
“我就說他是白眼狼吧,有些人偏偏說他是金鳳凰。”
二馬媳婦白眼都要翻上天了。
“他愿意在外面當野人就當吧,凍死在外面最好。”季二馬也覺得不吉利:“還一把火燒了。”
“他以后能進這個家門兒,我跟他姓。”
季老太臉色難看,他們夫妻兩人沒聽見那句房子修好前家里人都死了。
但她總覺得心里不舒服的很。
季大馬:“現在趕我兒子出去,下次是不是就是要趕我了?”
他現在躺在床上狼狽的很。
“我看你們就是故意的。”
季老太讓他閉嘴:“他確實該好好教育了。”
“說的都是什么話?”
季大馬躺床上啥都不管,也不管兒子說了啥。
家里不送他去醫院,他都恨死他們了。
“爸媽,我們圈里少了一只羊。”大娃又說道:“是不是被他賣了?”
二馬媳婦兒一聽,連忙去羊圈一看,還真少了一只。
“這狗崽子,還有只羊呢?”
季老太覺得不是賣了:“估計是他一個人睡在廢窯洞害怕,留了一只羊陪他。”
他小時候還會把小羊羔抱炕上睡覺,所以應該不是賣了。
季懷之確實沒賣,他一個人悄悄烤著吃了。
他自己吃了一個羊腿,剩下的給了狐貍和玄風,自己一個人在空間美美的睡了一覺。
挨餓受凍是不可能的。
第二天一早,不少人空著肚子來修房子。
季老太和二馬媳婦兒兩人一起攪了一鍋面疙瘩。
等他們吃完開始干活兒,動工前季二馬要燒一炷香,沒想到拜完那點燃的香就滅了。
其余人見了有些疑惑:“你買的這香質量不好啊。”
季二馬也覺得晦氣:“估計是潮了。”
“你怎么買的東西?”朝著自己媳婦兒吼。
“我能怎么買?大家都是買的這樣的啊!”二馬媳婦兒也皺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