夫妻兩人癱坐在地上,放完狠話徹底卸了力。
兩人臉上都被打的紅腫,還流了鼻血,季石錘手里還有黃招弟的頭發,眼睛已經腫了,黃招弟臉也腫得老高,手指甲里感覺季石錘身上的肉。
兩人下手都不輕。
家里亂糟糟的也沒人收拾,以前有季懷之做,從他走了后家里就不怎么和諧了。
因為沒人干活兒了,季懷之被王家人帶走這活兒就落在他們頭上。
季石錘只覺得好累,他知道黃招弟狠心,但沒想到她又狠又顛。
后悔當初怎么找了她。
難怪她當時愿意嫁給他這個二婚,要不是媒人已經死了,他真想去找媒人算賬。
王家人抬著東西回去,二舅會點兒木工,柜子箱子啥的都放他那兒給翻新修繕一下,畢竟都用了這么多年了。
季懷之也沒錢買新的,結婚估計就是用這些了。
到時候二舅再做幾個凳子和桌子就當新婚禮物。
三舅他們就想著添置其他的,季懷之這個家就這么添置出來了。
分家的事情解決后,張繡花就開始張羅找媒人請人去說親,季懷之也很有誠意,把要來的錢和糧食當作彩禮。
馮家一看確實有誠意,同意了這門婚事,這錢也沒要讓他拿去準備婚事。
其實這錢真不多,說準備婚事都有些牽強。
季懷之借了王小二的衣服上門,站得筆直把錢推了回去,表示該怎樣就怎樣,可能不多,但還是要按照規矩來,讓他們放心。
回去后季懷之給了舅媽一包黑漆漆的東西,外面臟兮兮的張繡花不想接。
“這是啥?”
季懷之一層層的打開,又是破布又是油紙,最里面是一層報紙,給張繡花都看呆了。
打開以后里面是零零散散的錢票,可能是時間有些久看著都有些發霉了。
“這是?”
季懷之抿嘴:“我以前除了干活兒以外還要上山,這是我悄悄給賣山貨給狗兒攢的嫁妝。”
之前離開家后以為會被他們找到搶走,沒想到這次我回去東西還在這那兒。
原主當然沒這個腦子,這是他自已尋了一個由頭拿出來的。
“哎喲那可太好了!”張繡花驚喜:“我還想著你把錢都給馮家當彩禮了,你這婚事…..哎喲,你腦瓜子不錯知道偷偷給女兒攢點兒。”
“你們分出來了,以后攢錢容易些,以后你再給你女兒攢。”
瞧了瞧這些錢點頭:“酒席辦不了多少桌,你這還有得剩。”
季懷之點頭:“那婚事一切都麻煩舅媽了,現在外面日子也好起來了,等我賺了錢,我以后一定會孝順你和舅舅的。”
“你這些干啥?”張繡花拍拍她:“把日子過好比什么都強。”
季懷之笑笑:“還有舅舅說,那邊要再起一間伙房,雖然都是大家幫著起,但是肯定要買材料,就用這里面剩下的錢吧。”
“那錢你舅舅說他出。”
季懷之打斷:“舅媽,你們已經夠好了,不用總占你們便宜,你們家還有這么多張嘴呢。”
“這里面的錢肯定夠了,當時賣山貨的時候運氣好挖到兩根之前到山參,你們不用為我省錢。”
“要是有的剩都是孝順你和舅舅的,我和狗兒在這兒麻煩你了這么久。”
“說這些干啥?你們口糧他們都要來了的。”張繡花看著這包里說了一句乖乖:“你運氣不錯啊,你說的是人參吧。”
“那行,晚上我跟你舅舅說一聲。”張繡花沒想到他還有這運氣。
她想說剩下的錢到時候給他,可對方不給機會。
晚上王大山知道后點了點頭,那就用他自已的錢:“要是真有剩的就以他的名義買點兒東西我們三家分一分就行,就當是他孝敬的。”
“剩下的錢包個紅包還回去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