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前他還會和陳有德客氣一下,可每次陳有德都很不客氣的坐下就吃,現在他自然不會問吃了沒,要不要一起吃點這種話。
“有,有事,大事!”
陳有德當即將張花城家中的情況說了一遍。
“你要當守山員嗎?”
“啊?”
“你要當守山員你隨便去打,現在小花城是守山員,你別天天有的沒的來舉報,舉報了讓他不當守山員了你去當嗎?老張家要真敢寒冬臘月進山打獵,那我們就偷著笑了,你腦子呢?你腦子裝的都是什么啊?”
陳弓凜受不了了,好不容易解決了守山員問題,這貨還跑來舉報?
還沒有證據,全是推測!
“不是,那,那不是投機倒把嗎?”
陳有德被噎的說不出話了。
“你有證據嗎?”
“你看到他們偷獵了嗎?”
“你是剃頭匠嗎?”
“你當守山員嗎?”
“滾!”
陳有德被趕出來了,莫名其妙的挨了頓罵,臉都氣紅了,看著“哐當”一聲關上的門,最后也只能罵罵咧咧的回家去了。
“這些人腦子都有病嗎?”
陳弓凜氣的坐下來,問向他媳婦。
“你們老陳家哪一個沒病?”
“吃你的!”
剛開始吃沒一會門外就響起拍門聲。
一個醉醺醺的聲音傳來。
“弓凜!”
“開門啊,咋關門啊?”
陳弓凜一聽頭大了。
陳遠橋來了。
陳遠橋是陳弓凜的堂叔,也是陳堂三里渠唯一的一個剃頭匠。
“看吧,你們老陳家又來一個病得不輕的,你這官不大事倒不少,飯都吃的沒胃口。”陳弓凜的媳婦嘲諷一句轉身回屋睡覺了。
“弓凜!弓凜你給叔評評理,叔剃的頭到底好不好看!”
一開門,陳遠橋就臉紅紅的沖了進來。
“你叔在陳堂三里渠當了十二年的剃頭匠,隔壁大隊都有來找你叔剃頭的,遠近聞名啊!”
“他媽的小花城他是個什么東西啊?啊?啊?弓凜你說,你說你叔剃的好不好啊!”
“啊!”
“你說話啊!”
陳弓凜深深的吸了口氣,擠出笑容道:“叔,小花城他不在陳堂三里渠剃,他是去縣城剃的,多少人去找他剃他都不給剃的。”
不說還好,一說,剛進屋的陳遠橋“哇”的一聲哭出來了,一把鼻涕一把淚。
“他是不剃,可個個都找我,讓我弄什么,什么小鍋蓋,什么公主切,讓我去看看小花城家的孩子發型學習一下,他娘哎,我研究了半天給我兒媳試了一下,哭著鬧著要和我兒子離婚,說她現在跟個鬼一樣!”
“還有,還有什么胡德祿實興發型,對,就叫胡德祿實興發型,說大城市剃頭匠都會,啊?啊?弓凜啊,叔活了一輩子啊,這都是什么玩意啊?”
“你看,你看這是兒媳給我抓的,跟個鬼一樣的抓我,呸!”陳遠橋指指自己被抓花的臉。
“我去找小花城問怎么回事,他說讓我改名叫胡德祿,改名叫什么托尼,啊?啊?這都是什么啊?最后說臉型,剃頭還要看臉型?”
陳弓凜揉了揉眉心長嘆一聲。
真的都有病啊!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