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晚上還要去老陳家祠堂看看,就先帶著二狗和鐵柱下蟹籠了。
下蟹籠讓二狗倍感新鮮,他想不明白一個簡簡單單的蟹籠怎么就可以抓魚抓蟹,讓他感覺不可思議。
“別研究了,這個抓不到大貨,只能是小魚小蟹。”
張花城見二狗研究蟹籠,笑著拿過來扔了海水中。
“要是以前懂這個,哪里還去干生產隊的活。”二狗看著海水中的蟹籠,想了想看向張花城道:“大隊那些人怎么就不懂這些?”
他們生產隊累死累活干一年,不倒貼就是好吃,勉強能不餓死,跟張花城進山幾日,他越來越感覺大隊那些都是腦子有問題的。
“這是思想上的束縛。”
張花城搖搖頭。
二人上了岸,鐵柱抓著頭迎上來,他體格太大而且沒輕沒重,張花城不讓他下去,二狗身輕靈活不用擔心掉下去。
“鐵柱,魚好吃嗎?”
二狗拍拍鐵柱。
“魚好吃。”
鐵柱抓抓頭。
“看,連鐵柱都知道魚好吃,大隊那些人能干嘛啊。”二狗吐槽,他對大隊一直都有怨氣的。
因為收養他的王爺爺可以說就是餓死的,當初他年紀太小不懂事,給他吃的他就吃,明白時已經晚了。
“你們倒是提醒我了。”
張花城想起這年頭辦婚宴,縣城中辦婚宴,一般是要有魚和肉的,看來可以考慮去山里的冰湖搞魚了。
不過當前冰層厚度估計超過一米,他需要好好的準備。
夜幕降臨,炊煙裊裊。
老張家家家戶戶的都在吃肉,老王家也在吃肉,吃不到肉的也沒閑著,一個個罵罵咧咧的,陳有德與陳彪現在連門都不敢出。
老陳家的祠堂是在一座老宅子里,他帶著二狗悄悄地摸來了,大雪紛飛,反倒成了他們的掩護。
墻體并非籬笆院,而是泥磚壘的,陳堂三里渠的風很烈,大部分家里都用的泥磚,籬笆院反而很少。
祠堂的墻體還是加高的,但卻難不住張花城和二狗。
張花城輕松翻到墻上,觀察了一下后示意二狗,二狗也跟著翻墻而上。
祠堂黑漆漆的,門上還上了鎖,張花城取出一根黑發夾幾秒鐘就打開了,這操作讓二狗目瞪口呆。
進了祠堂,張花城和二哥都取出一根蠟燭,將其點燃,漆黑的祠堂也亮堂起來。
堂屋正面全是靈位,張花城去其他兩個房間看了一圈沒有找到地道入口,猜測是在靈位下面。
他就被靈位上的名字吸引了。
陳震山,陳大彪,陳嘯林,陳小刀……
張花城無語,這是唯恐別人不知道你們是土匪嗎?
怪不得只讓老陳家老人來祭拜。
靈位上都落了很多灰塵,顯然是很久沒有動過了,他的目光卻放在靈位后面一張福祿壽神仙掛畫上。
“找到了么?”
二狗找了一圈沒找到。
“應該是這里。”
張花城上前將福祿壽神仙畫取了下來,墻體上卻蓋著一塊老黑布。
二狗靠了過來,當張花城將黑布小心翼翼的取下時他眼睛亮了,墻體上居然有一扇木門!
“還藏成這樣?”二狗吃驚,一般都是炕里面有暗道,哪有墻體上有暗道的。
“墻體加厚過,因為是泥磚房我剛剛都忽略了。”
張花城拉開門,一股冰冷的腐味土味撲面而來,同時露出一條向下的石頭樓梯地道。
“我先進!”
二狗拔出刺刀要進。
“別動!”張花城卻攔住他,輕輕地將一根很細的繩子解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