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嘭!”
一聲槍響,犲王的嚎叫戛然而在,犲狗子大亂,幾只已經逃掉了。
“不打了,讓它們留幾個帶小犲狗子吧。”
張花城示意二狗和鐵柱。
有幾只小犲狗子躲在遠處的,如果將這些豺狗子全打死,這些小犲狗子也活不了的。
二狗收了槍,意猶未盡的看著跑掉的幾只犲狗子。
犲狗子群短短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就被他們幾乎團滅,犲王也被爆頭死掉,到處都是血腥味。
“兩位兄弟,你們可以下來了。”
張花城沒有收槍,畢竟深山老林里不得不防。
“謝謝三位兄弟,謝謝你們啊!”老獵人先下來了,猶豫一下將手里的三八大蓋放在樹邊上,然后才上前道謝。
他看出張花城防備心,他自然理解。
“你們是哪里的啊,守山員還是獵戶?怎么跑這里來了啊?”
張花城好奇。
“我叫李老四,那是我家的大姑娘,我們是黑山大隊的獵戶,家里沒幾口糧了沒辦法只能進山拼一下,還好遇到了你們,不然我們就要喂這些豺狗子了。”
李老四又黑又瘦,一看就是個飽經風霜的老獵戶。
“是黑山大隊的啊,我們是陳堂三里渠大隊的。”張花城知道黑山大隊,是他們石城公社人口最少的大隊了,好像只有三四百個社員。
鐵柱和二狗在張花城的示意下去收集犲狗子了,一頭頭的犲狗子被拖拽在一起,遇到還沒死透的上去就是一腳。
“原來是陳堂三里渠的啊,你們陳堂三里渠大隊可是很富裕的啊,咋也進山啊?”李老四有點驚訝。
富裕?
對于黑山大隊,確實算得上富裕了。
聊了幾句,張花城看樹上趴著還沒下來的姑娘,示意道:“你要不還是下來吧,上面挺冷的小心凍壞。”
樹上都是冰凍,再爬下去都能凍死的。
“她剛剛跑的時候腳扭傷了。”
李老四尷尬的解釋。
等李老四將姑娘托下來時,張花城發現這姑娘估計也就十七八歲,長的還挺標致的,除了黑了點臉上手上都是凍瘡,個頭起碼一米七五,扎著大辮子,烏黑的大眼睛一直盯著地上的犲狗子。
二狗和鐵柱已經拔出刺刀給拆狗子們開膛破肚。
張花城一轉頭看到李老四正要喝一頭犲狗子的血,急忙道:“不能喝,血里有細菌和病毒的,鐵柱,鐵柱,把你懷里的水壺給我。”
李老四愣了一下有點尷尬。
對獵人而言喝獵物血是正常的行為,什么細菌和病毒,他也不懂。
鐵柱擦擦手將藏在懷里的軍綠色水壺遞了過來,然后還從懷里取出一布包給張花城,抓抓頭道:“俺娘給俺烙的餅,好吃。”
好家伙,還帶干糧了。
張花城哭笑不得。
“你們喝口水,水還有點溫度,再吃點餅吧,你們這肚子叫的我都聽到了。”鐵柱為何保溫,水都是貼在懷里放著的,不然掛外面早成冰塊了。
張花城把水壺和餅塞給了李老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