羅成遇事就慫,這一點張花城是見識過的,第一次見面的時候羅成是最后一個上的,見秦曉東他們全倒了果斷地上一跪,熟練的他都沒好意思打。
“怕毛?他們誰也動不了你一下!”
秦曉東也氣地踹了羅成一腳。
“放心吧,他們只是吃了虧來找回面子的,強龍不壓地頭蛇的道理他們還是懂的。”六十年代還不存在黑社會,等到改革開放伴隨著市場經濟轉型時才會出現,當前政策只有零星犯罪團伙。
張花城示意一下手中的駁殼槍,這東西才是硬道理。
羅成聞言也出了口氣。
“大哥,我們去會會他們!”
秦曉東一聽有道理,也精神了幾分。
黑市,一群南方人此時正分散在黑市里各個角落。
“虎哥,他們來了!”
一個穿著燈芯絨的矮子從一條巷子口跑來。
身穿軍大衣的領頭男人當即吹了一個口哨,與此同時他袖口露出一把閃爍著寒光的三棱刮刀。
其他南方人紛紛靠過來,有的從懷里摸出油紙包裹的雷管,有的則取出獵槍或步槍,一個個眼神兇狠地盯著巷子口。
黑市幾個擺攤的也都相互對視一眼,一個個不留痕跡地摸向刀斧,有的則趕緊收拾東西跑路。
秦曉東與張花城來了,二狗老丁他們跟在后面。
“都是狠貨,你們都別硬來。”張花城看到有的手里拿著手榴彈有的拿著雷管,一個個眼神兇狠如山中灰狼,這些顯然都是亡命之徒。
秦曉東自然明白。
上次他們就見識過了,也幸虧當時對方沒準備。
“喲,還以為你們當耗子不敢來了呢。”軍大衣領頭男子向前走了幾步,走路有點瘸腿,目光兇狠地盯著人群中的羅成。
接著他不由自主地看向鐵柱,鐵柱這身高和體型威懾力著實是不小。
“你們又跑來做什么?”
秦曉東挪了一步擋住他的視線。
“這趟活沒撈著好嚼的果兒,你們這票碼子肥啊,夠我們兄弟吃半年。”軍大衣領頭男子目露兇光,扯下圍脖,露出一張刀疤臉。
“捂捂喳喳,也不怕崩碎牙?”
秦曉東一點也不慫。
“崩碎牙?”
領頭男子聞言哈哈大笑起來,然后示意一下自己身后。
秦曉東也笑了起來,接著他掀開棉襖,露出一把駁殼槍,與此同時其他人也都紛紛取出駁殼槍。
刀子更是舉起一捆老式手榴彈,和尚衣服一掀,一捆的雷管正捆在身上。
同時五六個黑市的攤主也都紛紛提著刀斧站了起來,顯然也都是和秦曉東他們一伙的。
領頭男子顯然沒想到會有這么多的駁殼槍,一時間也是臉色不好看,駁殼槍這種連發子彈還多的大威力手槍,威脅力極強。
一時間氣氛凝重,劍拔弩張。
“兩位冷靜一下,曉東,收了家伙。”張花城開口了,然后示意一下秦曉東。
秦曉東一聽當即用衣服蓋住駁殼槍。
雷子老丁他們也都紛紛收了家伙。
見此一幕軍大衣領頭男子微微皺眉,然后想了想就收了手中的三棱刮刀,又向身后示意一下,跟著他的一群南方人也都紛紛收了家伙。
“花舌頭?”
軍大衣領頭男子看向張花城。
花舌頭是中間人,說客的意思,屬于黑話了。
“我是他們大哥,上次的事我也聽說了一二,你有什么想法就畫個道。”
張花城知道既然來了就把事情攬下來。
而且他看得出對方根本就沒有拼命的樣,就是想找回上一次被搶走的東西,想拼早就拼了。
“黑子!”
領頭男子突然喊了一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