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的張花城正在船上看著日記,他終于有機會看看日記了,他發現在里面還有一個大佐級的存在,讓張花城看了以后感受到了他的絕望。
“大哥,嘿嘿,你弄的什么好東西啊?”秦曉東熱情地湊了過來。
張花城將日記本遞給他道:“侵略者的日記,記載著他們的一切,沒想到他們這個年代就已經習慣寫日記了。”
現在叫日記,以后在日本就叫手賬了。
“我怎么能看懂?”
秦曉東錯愕。
“看懂很正常,大概還是能看懂的,畢竟他們的字體都是我們流轉延續過去的。”張花城解釋了一下。
“大哥,你哪里弄的黃金啊,這些黃金可很值錢啊!”
“不然我去山里做什么啊?”
“大哥下次你要不也帶我去,我都好奇了,我剛剛聽狗蛋說你們遇到了什么族,穿著獸皮的!”
“是鄂倫春族。”
他們聊了起來,很快一群人都圍了上來,一個個問這問那的,對于他們進山的一切很好奇,畢竟帶回來的東西讓他們簡單的計算了一下,當真是和搶劫沒什么區別,全都是錢。
“大哥這寫的什么啊?”
老丁看著日記本,有點好奇。
張花城拿過日記本道:“這是一個大佐的日記,說的是早上醒來的時候又多了十幾具凍死的尸體,他們就是當前躲進長白山中的那些鬼子們,因為怕被抓到西伯利亞挖土豆,不敢出來,這一篇說的是他昨晚用槍打過自己一次,但子彈卡住了,他說這是天皇不讓他死,山里的生活可沒有那么好過的。”
這個大佐帶著上千人進去,短短的一年時間就只剩下不到一百人了。
“大哥給我們念念啊,我們想知道這些小鬼子想做什么!”
“行!記得初入長白山時是八月盛夏,一千二百名帝國軍人帶著婦女兒童,浩浩蕩蕩開進這座“滿洲最后的要塞”。中村大佐指著巖壁上昭和八年關東軍測繪的地圖說,山腹中的秘密基地儲備著足夠三年的物資。那時白樺林里還飛著紅蜻蜓,炊事班煮的味噌湯香氣飄到溪對岸。如今溪水早已凍結,湯鍋里煮的是前天死去的戰馬內臟,混著雪松針葉的腥氣。”
“正午帶隊去南坡尋找出路。暴風雪中看見前日派出的偵察兵,他掛在十米高的冰瀑上,雙腿已被狼啃食殆盡。鋼盔里結著血冰,里面凍著他寫給仙臺妻子的信。最諷刺的是地圖顯示,我們距離朝鮮邊境僅二十公里,但這片雪原仿佛被施了鬼打墻的咒術——每次以為在前進,最終都會回到基地廢墟。軍醫說這是雪盲癥導致的幻覺,但我分明聽見無線電里傳來《君之代》的旋律。”
張花城一字一句地念著。
"傍晚清點人數,還剩三十七人。軍曹們開始用刺刀在巖壁上刻遺書,有個十九歲的少年刻到一半突然大笑,說看見靖國神社的鳥居在發光。軍需官把最后半瓶清酒分給大家,酒液混著體溫計里的水銀,喝下去像吞了燒紅的鐵釘
“你看得懂日語?”一個年輕的女孩過來了,有點像知青,好奇地看著張花城。
張花城看到這個女孩的時候愣了一下道:“你是李伯伯的什么人?”
這個女孩的面相和李飛龍太相似了!
“李伯伯?你認識我爸?”
女孩驚訝。
“原來是李伯伯的女兒啊,我叫張花城!”張花城起身上前伸出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