蝴蝶谷內,胡青牛、王難姑和殷天正坐在一起喝著茶。
胡青牛見殷天正氣定神閑很是不爽:“你女兒女婿外孫都在外面,就連楊逍都來了,你不去鎮場子?”
殷天正老神在在,斜眼瞧了胡青牛一眼,這老東西壞得很啊:“這是楊逍惹出來的事情,關我女兒和外孫什么事?只要他們娘倆沒事,我就管不著。”
殷天正來這里就是保護女兒和外孫的,就是那個女婿有事他都不見得會多管,現在武當的人到了,那就更不會管了。
胡青牛:“你說這楊逍怎么這么會惹事?一個謝遜、一個楊逍,給明教樹了多少敵、拉了多少恨,現在被叫成魔教,洗都洗不清。”
殷天正:“你一個縮在這里的醫者操這份心干嘛?你還是想想自己得罪了誰,來要你的命吧。”
胡青牛:“這不是有你在嗎?你外孫在我這兒學醫,連我媳婦的毒術都被他學了去,你不得交點學費?”
殷天正:“呵呵,你是沒把全真教放在眼里?還跟我要學費?”
胡青牛:“這是兩碼事,就看你有沒有點良心了。”
殷天正:“那東西早讓狗吃了,有那東西我還能活到今天?”
胡青牛:“呀哈!你個丑老鷹,你要是沒良心,你能坐在這兒?”
殷天正:“你管得著嗎?胡青狗。”
胡青牛:“嘿!你怎么知道的?是誰告訴你的?你敢說出去信不信我毒死你?”
殷天正:“還能有誰,當然是我的好外孫了,再叨叨信不信我抓死你?”
王難姑嘴角抽了抽,決定眼不見為凈,回后廚做飯去了,等會兒無忌那孩子該餓了。
蝴蝶谷五里外,三個人影正在慢悠悠地接近。
“我說,你們倆還想不想看熱鬧啊,快點啊。”
文靜海是個閑不住的,偏偏文靜清和楊子俊并不著急。
“急什么?我都打探清楚了,武當和峨眉沒比我們快多少,而且按照正常流程,那不得先打幾句嘴炮,然后來上一個你瞅啥?瞅你咋地?你再瞅個試試?最后才動手嗎?趕得上。”
楊子俊就是喜歡和文靜海唱反調,而且他說的這些流程,都是從老祖宗那兒傳下來的。
小時候學習的時候專門用來教導他們反派死于話多這種道理,既然動手了就直接打死。
至于老祖宗是誰?
正是終南山上的那位。
“那聽聽他們吵架也好啊,多有意思,跟聽故事似的。”文靜海反駁。
“你還是三歲小孩嗎?這么喜歡聽故事?叫聲哥哥,哥哥給你講。”楊子俊氣死人不償命。
“楊子俊,我忍你很久了。”
“說得好像我最近才忍你一樣。”
“你們兩個給我閉嘴,再說一句,我就揍人了。”
這樣的場景已經發生了無數次,每次都會被文靜清無情鎮壓,但兩人就是好了傷疤忘了疼,沒多久又會繼續。
“加快腳步,別吃屎都趕不上熱乎的。”
“姐,求你換個說法,突然間我就不想去了。”
“文靜清,有你這么說話的嗎?粗俗、低俗、庸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