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實…他要是不生氣,不做強迫他的事…
他真的很好。
只是她的心,根本不在面前這個男人身上罷了。
三人走進電梯。
左向楠按了下樓的電梯按鈕。
宋清然:“其實我真的想謝謝你,能夠給我這次機會,也讓那些人能夠認識我。裴先生,真的謝謝你。”
裴湛:“嗯。”
他一如往常,回答他的語氣也僅僅只是一個語氣詞。
回繁花似錦已經是將近十點半。
宋清然為了準備這次首秀,她早早就起床了,找出自己最為滿意的作品,以自己為模特,展示在所有人面前,雖然她平平無奇,在人群中不足以亮眼,但是能做到這樣的程度,也已經夠了。
裴湛閉目養神,隨后感覺肩膀一沉,男人睜開了眼睛,看著已經熟睡過去的女孩,他伸手想要去觸碰她的臉。
似是也怕打擾到女孩,他收回了手。
車停下,裴湛將車里的女孩抱了出來,沒有去側臥,而是去了隔壁的主臥房間…
裴湛站門口關了房間里的燈,最后一眼,收回了目光,隨后門關起。
在外等候的左向楠最后一次匯報了姜婳的情況,“姜小姐已經平安無事回到了金沙灣公寓…”
“是否要過去一趟?”
金沙灣公寓
未開燈的房間里,一道月光從落地窗外,撒在床上已經深度睡過去的姜婳的面容上,憔悴蒼白的臉,就算長發都遮掩不住。
男人從未見過她這般浪費的模樣,姜婳穿著臟污的衣服,都沒有換直接躺在床上,深度熟睡了過去,腰間蓋著一件薄薄的毛毯,那件不知道哪里穿來的長褲,廉價破舊的像是穿過了幾十年。
那纖細的腳踝上,還有一道傷口,現在已經結了痂,變成了一道猙獰的傷疤…
鞋子上還有沒有洗去的污泥。
如從前以往愛干凈,不許容下一絲污跡的她,簡直判若兩人…
男人鬼使神差般,坐在床邊,伸手拂去了她遮掩在臉上的黑色發絲,直到男人的眸光一轉,借著落地窗外明亮的銀色月光,看清了姜家手背上已經烏青腫起一片,掛過點滴的手背。
深夜里,男人看著那張絕艷的面容,耳邊就響起嬌滴滴的聲音,“裴湛…嗚嗚嗚…我的手被劃去了你快幫我吹吹,痛死我了…”
“要十天半個月都好不了。”
那道傷口不過就是一道紅色的印痕…
自從她出了車禍后,姜婳性情有了些改變,不知是因為那場車禍,還是知道了他的身邊有了別的女人。
忽然,裴湛的腦海中浮現出,姜婳那張厭惡到極致冷漠疏離的臉時,眼底的眸光微微一顫,伸出的手,也收了回來,男人的眼光也變得冷下。
直到翌日清晨,姜婳渾身酸痛起床,等她醒來外面天空已經放晴,刺烈的陽光,讓她睜不開雙眼…
手擋著眼前,等目光適應強烈的光線,她才渾身無力的起床…
姜婳一打開房間門,就見到了廚房里正在熬湯的人,“徐媽?你怎么來了?”
姜婳的手機被大水沖丟了,她一回來就睡著了,還沒來得及聯系他們。
徐秋蘭著急的走了過去,紅著眼睛,像似剛哭過,“是裴姑爺打電話。”
“他不放心你一個人,就讓我過來照顧你。”
“大小姐,你知不知道先生有多擔心你?”
“父女沒有隔夜仇,你趕緊回去看看先生吧。”
姜婳的母親很早就已經死了,徐秋蘭將她一手帶大,早就將她視為自己的親生女兒,再怎么說也是看著長大的,見到她這副模樣,她又怎么會不心疼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