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我僭越了,抱歉。”
裴湛:“出去。”
“是。”
姜婳夜里發起了低燒,這是藥物作用的反應。
等她熬過去,耳邊突然就響起了,讓她覺得有些吵的聲音。
“我的女兒要是有半點閃失,我絕饒不了你們所有人。”
“這位先生,請您冷靜下,這里是醫院請不要打擾其他病人休息,姜小姐只是有點低燒,很快就會醒過來。”
“當年做得手術,醫生不是說,不會在復發了嗎?把當年的醫生給我找過來…”
護士:“抱歉,姜先生,當年給姜小姐做手術的主治醫生已經去國外五年了,我們也沒有聯系到他。”
姜衛國臉色陰郁濃重。
見他沒有再說什么,護士戰戰兢兢,立馬端著醫療盤走了出去。
房間里,徐媽坐在病床上眼睛微紅用濕毛巾幫姜婳擦著手背。
“好好的她怎么會復發,我不讓你看著她嗎?”
裴湛在姜衛國面前,還是放低了姿態,“她去酒吧跟沉家千金,喝了杯酒,我發現時婳婳已經這樣,見她狀態不對,就送進了醫院。”
“好端端的她為什么去酒吧?”
裴湛:“生日聚會。”
姜衛國皺著眉頭,也沒有再說什么,平常姜婳瞎胡鬧,鬧的再厲害,姜衛國也是睜一只眼閉一眼,只要人沒事就行。
可現在…姜衛國害怕當年的事情,又在一次的發生。
十歲的時候,婳婳出了場車禍,在病床上一躺就是三年,若不是姜家有些家底,一年砸了幾百萬,才讓她留著一口氣活了下來,不然…在姜婳十三歲那年早就已經死了。
后來還是找到了合適的心臟,讓她平安的活了下來,八年過去,如今姜婳活到了二十一歲…
見到女兒,閉著眼睛不醒的樣子,姜衛國又怎么不會擔心,姜婳是被他捧在手心里,嬌生慣養長大的女兒,除了上一次,姜衛國從來沒有對她動過手,但是現在…姜衛國惶惶不得安寧的情緒又開始出現了。
他怕八年前的事,再次重蹈覆轍…
他姜家如今只剩下這么一位血脈,沒了姜婳,姜衛國費盡心思做得那些勾當,一切都沒了意義。
“吵死了…”床上的人發出聲音。
徐秋蘭抹了抹眼淚,“大小姐,你終于醒了。”
姜婳一睜眼,看著頭上雪白的天花板,這股熟悉的消毒水味道,讓她想起了前世不愉快的事。
姜婳坐起身,徐媽拿了個枕頭放在她的后背,“還難不難受,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?”姜婳下意識摸了摸手腕,空蕩蕩的,在床頭柜邊才找到了她的東西,她伸手將手表拿了過來,扣上卡扣。
姜衛國皺眉,“什么時候了,還沒有一個手表重要?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,少喝酒少喝酒,不該吃的東西別碰,你是不是非要把自己送上手術臺上去才滿意!”
姜婳臉色有些蒼白,那頭長發也有些凌亂,彎曲的搭在肩后,她心大的笑了笑,“這不是好端端的嗎?”
“我下次不去了就是。”
“你!還想有下次!嫁給裴湛之后,我以為你會有所收斂,沒想到…還更變本加厲起來,你這條命,我看你是不想要了。”
姜衛國大喘氣,姜婳也怕他下秒喘不上來,暈過去。
姜婳眼里擔憂的說,“我知道了,我下次不去就是了,寶兒生日,我發誓這是最后一次,我這不是好好的嗎?說不定,運氣好,還能長命百歲。”
姜婳知道,自己說的這些不過就是為能讓他好受一些,自己…也許根本就活不到那個時候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