遠離了擁擠的人群,姜婳才覺得自己能夠呼吸。
她雙手抱臂,哪怕面前這個男人,比她高一個頭,姜婳在他面前依舊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,仿佛是她在俯視著他。
多給裴湛一個眼神都是她的賞賜。
姜婳不屑的冷嗤了聲,“就憑你也配讓我吃醋?”
“鄉巴佬,你上廁所的時候有沒有照過鏡子?”
“你…跟宋清然,是天仙配,是天上一對地下一雙,你們…我祝你們百年好合!”
姜婳也是學過幾年世家規范禮儀,禮儀最注重的就是談吐跟神態,要不然,她真的想學學沉寶兒,對人翻白眼的技術。
男人的目光像似要將她看床。
殊不知,姜婳看向夜市街邊,站在一處攤子前的宋清然,姜婳的眼底閃過不可名狀,悲涼的情緒,等他再次看向裴湛時,眼底里卻什么都沒有。
姜婳伸手,手指曲起,幫他撫平了胸前襯衫的褶皺,“放心,等你哪天跟宋清然結婚了,我一定會給你送一幢別墅,然后里面給你們鋪滿鮮花。”
“我希望,你們兩個永遠綁死,少出現在我面前,惡心我。”
“畢竟,你們兩人身上都流著,普通人低賤的血,要不然怎么會說你們才是天生的一對。”
姜婳頭也不回的離開,裴湛眼神深沉的看著裴湛坐著那輛出租車離開。
爸爸死后,裴湛就成了她,身邊唯一的依靠。
她將全部的信任,自己的未來,全都交給了他。
爸爸死前的遺囑,就是讓她不要輕易將手中公司股份交出去,后來…她還是自愿交給了裴湛。
但是她得到了什么?
他的背叛,他的…絕情。
姜婳…拿到心臟衰竭病危通知單時,她也恰好知道了,宋清然的存在。
那天她接連得到了兩個噩耗,第一,是她知道了宋清然的存在,包括他們生的那個孩子,第二…自己還有不到三個月的時間。
姜婳坐在房間里等了他一夜,就那一夜,她長出了白頭發,姜婳那一夜,她無論如何都不明白,自己到底輸在了哪里。
這一世,裴湛是她不要的垃圾。
不是她不想爭,姜婳只是已經不想爭,不屑去爭。
姜婳回到,御龍灣已經是晚上十點半。
車停在別墅樓下,姜婳抬頭看著二樓,亮著燈的位置是爸爸的書房。
姜婳走進玄關處,站在玄關處換掉腳上的高跟鞋,“徐媽,這么晚了,怎么還不回去休息?”
徐秀蘭在廚房里,洗著手,聽到身后的聲音,她轉身看去,“大小姐回來了?我正在給先生做宵夜,先生還在書房間里,處理公事,我怕先生餓著就順著煮了碗面。”
“大小姐,你吃了嗎?我在去給你重新煮碗面吧。”
自從裴湛接手公司后,爸爸就在家里過起養老的生活,大部分時間不是在釣魚,就是在喝茶。
他自己身體本來就不好,所以基本都很少熬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