傭人打開門,只見里面就是一會客用的接待室。
“麻煩了。”
“不用客氣,這都是我應該做的。”
姜婳也不喜歡被外人打擾,等她離開后,姜婳就關了門。
隔絕外面的聲音,姜婳安靜的坐在一旁玩著手機,玻璃窗外,正好能夠看見外面的景色。
…
無人安靜的走廊。
許湘君心中想了一百種方式,想要說出口的話,沒想到會在今日跟他攤了牌,“我懷孕了。”
沉夜白的眼底迅速染上一抹陰鶩,“多久了?”
“兩…兩個月。”
兩個月前,正好是他們最后一次做。
那段時間,許湘君忙著演出,根本沒有注意自己懷孕的事情,第一次沒有來例假,她以為是自己例假延遲了。
直到不久前,在排練時下身開始流血。
許湘君動作緩慢拿出手提包里的孕檢單,上面白紙黑字,確實寫了孕檢的信息。
沉夜白接過:“沒吃藥?”
許湘君:“我懷孕的幾率只有百分之一,我以為那次…沒事。”
“這可能是我唯一的一次機會。”
“夜白,我已經快三十了,我求你,讓我留下這個孩子好不好?”
“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你,在你身邊這么多年,我也從來沒有奢求什么,更從未想過要一個名分,我只是想要這個孩子健康的活下來。”
沉夜白:“謝懷。”
謝懷走來,“先生。”
沉夜白只丟下一句話,“送她去醫院,你親自盯著,我要知道這個孩子是誰的。”
謝懷頷首點頭,“是。”
沉夜白面無表情,將檢查單揉成一團,丟進了一旁的垃圾桶里。
許湘君難以置信的看著他,眼底流露出了一絲的悲哀,“你以為,我懷得不是你的孩子?”
許湘君抓著沉夜白的手臂,說出來的話,幾乎哽咽,“夜白,我只有你一個男人,你怎么可以不信我!”
外界的女人,懷上沉家的子嗣是天大的事,被那些宗族的人知道,更是恥辱。
不被沉家承認的子嗣,后果可想而知。
許湘君面容失色,她試圖從這個男人眼里,找到一絲想要留下這個孩子的情緒。
可是…許湘君只在他眼里看到了冰冷。
她絕望的被帶著離開。
被拉上車的那一刻,她心里又何嘗的不是絕望,顫抖著手撫著微微有些鼓起的小腹,閉著眼睛,壓下胸口痛苦的情緒。
到現在…她還在期望什么?
這一切,本就不該是她能夠遐想的。
從宴會開始,許湘君心思全都在沉夜白身上,鋼琴音樂伴奏,他牽著別的女人翩翩起舞,在他身上許湘君從來沒見過,他對任何一個人那般笑過。
站在他身邊站著的女人,許湘君又何嘗不認識,從她見到她的第一面起,她就認出來了…
帝都嬌生慣養,萬千寵愛于一身的豪門千金,姜婳。
明艷動人,嬌而不媚的人間富貴花。
每次夜晚輕易正濃時,他說他喜歡她脖子后的那顆痣,原來他說的喜歡,不過就是因為自己,跟姜婳一樣在同樣的位置,有一顆一模一樣的痣。
這么些年來,他也只不過,將自己當成了她的替身。
即便是這樣,她從來都沒有介意過,因為是他將她從地獄中救了出來,如果沒有他,她早就變成了一個殘破不堪的人。
跟在他身邊這么多年,她從期望能夠得到他的愛,她知道自己不配。
現在此刻,她唯一期望的就是能夠留下這個孩子…
她可以什么都不要。
姜婳在休息室,有些困了,看了眼手機沉夜白還未回復她,就連電話打過去,都是無人接聽的狀態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