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到浴室門打開,姜婳一個踉蹌,沉夜白伸手下意識的接住,聞到她身上的一股酒氣,有些生氣的皺著眉頭,“胡鬧!”是姜婳哄騙他想要泡紅酒浴,沉夜白知道她是有心臟病的,要是復發后果不堪設想。。
沉夜白將她抱起,姜婳心安理得的靠在他的胸口。
梳妝臺前,沉夜白找來了吹風機,想將她頭發吹干,對著那面化妝鏡,姜婳醉眼迷離的模樣,是最為性感迷人,貼在臉側的發絲還在洶涌滴著水,順著天鵝般的脖頸,慢慢滑進她交領浴袍內,讓人浮想聯翩,白皙的肌膚透著誘人的紅色,霧氣未散,一陣陣幽香,也從她身上散發出來。
那高大的身軀,看著幾乎快毫無意識的姜婳,她無力的倒在椅子上,長發遮住了她的臉,沉夜白看的入迷,從來又感覺到做為人類身體引起的最原始的欲望慢慢的伸出手,朝她而去。
沉夜白眼神掙扎而又冷冽,就在那一刻,沉夜白在反復的掙扎中,理智戰勝了欲望,一張薄薄的毯子蓋在了她身上,在身后沉夜白幫她吹著頭發…
落地窗外藏匿在黑夜之中,如狼般深邃的眼神,直盯著亮著燈的屋內。
沉夜白花了一個多小時時間,才將她的頭發吹干,收起吹風機,轉身要走時,忽然…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袖口,沉夜白在她身前慢慢蹲下,看著她的眼睛,“是有話,對我說,對嘛?”
“為什么不管我…”幽幽充滿著悲痛委屈的聲音,從她口中說出來。
“婳婳,我沒有不管你,我只是去放下吹風機。”他聲音溫柔的聽不真切。
姜婳睜開眼睛,強迫自己清醒的那一瞬間,她俯身,去對上那雙一會溫情,一會又突然冷漠冰冷的眼睛,到最后…現實被虛幻重疊,她看著他的眼睛,“你明明知道,我的病是不可能好的,當初你為什么還要毅然決然的甩下離婚協議書離開?”
她口中的話,依舊在自言自語,“我究竟哪,比不上她?”
“為什么要帶走,我身邊…所有的一切?那些都是你從我身上騙走的,是爸爸…留給我的。”
“你知不知道,因為你…我心臟病復發,差點死在了路邊…”
“因為你,我吃不起藥,住不起好的病房,我只能每天…躺在床上等死啊?”
“這一輩子,我真的…再也不想跟你在一起了。”
沉夜白不知道她說的這些都是什么,也不知道,到底是什么讓她這么的痛苦,他只是蹲著朝她靠近的擦去,從她眼睛里落下的眼淚,“婳婳…你喝醉了。”
“我一點都不想回去,不想看見你。”
突然姜婳從椅子上滑落,整個人就瞬間癱軟了下來,臉上掛著眼淚,沉夜白撿起地上的毯子,將她橫抱了起來,擦干她的腳,放在了床上,那一瞬沉夜白注意到,姜婳的抓著他衣服的手還是沒有放開,“…不要走。”
沉夜白,“好,我不走。”
“季涼川…你不要走。”
那個名字,她還是忘不了。
明明不是他,他還是應了,“好。”
許是得到了他的應允,沉夜白注意到,姜婳的眼里再也沒有眼淚落下。
對著她的臉,沉夜白掌心撫上她的臉,眼神中透著一股不明憂然的情緒,“你的選擇,從來都不是只有季涼川一個人。”
晚上九點半,房間燈突然被熄滅。
裴湛站在車旁,見燈滅的那一瞬間,手指間的煙丟落在腳邊,男人的眼底,如夜色般漆黑,破開白澤的防御,對裴湛來說不算什么難事,為了生存,沒什么事是做不了的。
姜婳生氣起來不管不顧,裴湛何嘗不是一個極端的人,更何況現在的他,早已經被沖毀了理智,就在這時,一輛輛黑色的車,將整個白澤圍了起來,車上下來的人,都是訓練有素的人,手中持著槍,門口的幾位安保早已經被打暈。
沉夜白察覺到門外的異常,還未等他來得及出門查看情況,就有一支冰冷的槍口,對準的他的胸口,一道幽深低沉的聲音響起,“不知道,過去這么多天,沉市長有沒有長進。”
走廊門口,一片漆黑,互相看不清對方的面容,卻又能夠精確的捕捉到對方所在的身影,視線所在。
“你是第一個敢拿槍對著我的人。”
“假的,沉市長別當真,玩玩而已。”
裴湛收起了手中的槍。
“就算…我同意讓她跟你走,我想…婳婳也不會跟你回去。”
裴湛輕諷的聲音,笑著響起,“這是我與婳婳夫妻之間的事,沉市長做為一個外人來插手,恐怕不合適。”
“如我非要插手呢?”
“那就試試看?!
是誰先出的手,在同一時間,兩人速度攻擊力旗鼓相當,各受了對方一拳。
上次酒店的事,沉夜白落在下風,畢竟…他學的只是一些簡單的護身拳腳,哪能夠比得上,只能靠拳腳活命的裴湛。
就那一次,輸了。
沉夜白耿耿于懷,想要在重新贏回來,這一次就是最好的事跡。
裴湛根本就沒有糾纏下去的打算,趁其不備,他溜進去進了房間,反手將門鎖住…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