將近一個小時的路程,等到御龍灣后,就聽到別墅里傳來,姜衛國生氣對著電話的罵聲,“…當年傾城與他斷絕了父女關系,從今往后他與我們就再也沒有關系。”
“婳婳的事,也用不著他來操心。”
“幾日后的壽宴,也勞煩你告訴姜老一聲,我們姜家不過就是個小門小戶,高攀不起。”
說完最后一句話,姜衛國就氣的掛斷了電話。
在外聽到的聲音,姜婳趕緊上前安撫著姜衛國,這些年來,除了上次因為她跟溫淮時的照片,動手打過她,姜婳已經很久沒有見到,爸爸生這么大的氣了。
本來該生氣的是她,但是現在反倒要讓她來安撫他。
“爸,怎么了?生這么大的氣?”
姜衛國掛斷電話,看著走來的人,見到裴湛時就見他的眼神微微皺了皺,姜婳難得能從一直欣賞著裴湛的爸爸眼里,會露出這樣的眼神。
“協會的事情,怎么不跟我說?”
姜婳坐在對面沙發上,拿起桌上的水果剝了個橘子,“說了有什么用,都是已經確認的事,難不成爸爸還能指望,一個跟我們斷絕了關系的人,還能在夠把我們當做親人?”
“爸爸,當初你不是挺希望我跟外公相認的嗎?”
“爸爸這是反悔了?”
姜衛國語重心長的開口,“爸爸只是沒想到,你外公他竟然會允許一個外人,來坐這個位置。你這么久的努力,爸爸都看在眼里,哼!不過就是一個協會罷了我們就是。”
“這樣的人,也沒必要再與他有任何來往。”
姜婳將剝好的橘子遞了過去,“誰知道,這一切是不是某些人的安排,一句話就把我所有做的事全都否決了,真不知道…這個宋清然背后到底還有什么人!”
這句話有意無意的全都指向了裴湛。
裴湛跟宋清然的事,姜衛國也活了這么久,都是千年的狐貍看得比誰都明白,怎么會不明白他們之間微妙的關系。
當裴湛帶著宋清然來御龍灣的時候,那個女孩兒對陌生環境的害怕,下意識的靠近裴湛來獲取安全感的動作,騙不了姜衛國的眼睛。
也不難怪,協會的事,姜衛國會懷疑到裴湛頭上。
但是先前姜衛國又想起,裴湛盡心盡力的管理著姜氏,又在車禍上幫他擋了一災,姜衛國臉色又緩了緩。
“裴董不用擔心,協會的事,該會是婳婳的,就不會有人從她身邊拿走。”坐在姜婳身邊的裴湛,男人主動去握住了她的手,從口袋里拿出一塊帕子,幫她剛剝完橘子的手擦干凈。
姜婳跟他在暗中較勁,也不過一會,她就處于了下風,再怎么說,也拿了他這么多的錢。
見到兩人親昵的動作,姜衛國還是沒有打散他心中的不滿,對他警告的說,“你要是把我跟你說的事,記到心里,就不會有這樣的事發生,也最好…這件事真的與你無關。”
“還有你!這么久的辛苦全都白費了,我看你倒是像個一點事的都沒有,這可不符合你的性子。”姜衛國所了解的姜婳,可不是就這樣善罷甘休的。
“因為有個人告訴我說,沒必要在這種人,這種事上浪費時間,如果把這些人當做敵人的話,顯得我多沒品,你說對吧爸爸。”姜婳將剝好的蜜桔,放在姜衛國面前。
“這些話,是夜白告訴你的?”
姜婳根本就不顧一旁的裴湛是什么樣的反應,“不是,是另外一個人,他是白夫人女兒的未婚夫,只有半首的曲子,還是他幫我寫出了另外的半首曲子,我記得…他好像叫聞虔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