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也是…無計可施了,才出此下策。”
“除了我,沒有人更適合,沉家主母的位置。”
“兩家聯姻,我希望你能夠在重新考慮,哪怕我們…只是各取所需。”
“我想嫁你,只是為求自保,別的我從未肖想過。”
沉夜白:“這個位置,你還不配。”短短幾個字,不輕不重,在慕時月心里卻是沉重的一擊。
她面色瞬間蒼白。
慕時月還是想爭取最后的一絲機會,“我知道,你心里所屬的人是姜婳,先前我早就對她有過了解,她不能生育,又結了婚。她…為了姜家,不會跟你在一起的。”
“你再多說一句,我不介意,讓你這輩子都說不出話。”沉夜白語氣冰冷到了極致,溫文爾雅,明月清風般的君子,下秒說的話,就讓她感覺到一陣寒澈的氣息,將她包裹住,這一面是慕時月在他身上從未見到過的戾氣,更沒想到過,只不過提了一句,姜婳。就讓他變得這么可怕,沉夜白上前邁出一步,她心恐懼的慌了,身體下意識開啟自我保護的往后退了步。
沉夜白敏銳的聽到了房間外,輕微的動靜,似有腳步聲靠近,很快的就收斂了身上的氣息,也只是一眨眼的功夫,就變成了原先矜貴,高冷的模樣,仿佛方才的樣子,只是她出現的幻覺。
沉夜白往后退了兩步,保持了一段安全的距離,“慕小姐的心意,沉某心領了。孤男寡女共處一室,不合適。”
“請出去。”
慕時月放下之后,趕緊走了出去,不忘將那碗醒酒湯給帶走,門一打開,見到外面的人,慕時月依然能夠裝作淡定從容。
見到離開的人,寶兒趕緊走進房間,“哥,你沒事吧。”
“那個…慕時月是不是想勾引你?你可千萬不能上當。”
“我們不放心,你跟她單獨相處,我跟婳婳就偷偷的來了。”
沉夜白,“一天到晚,你腦子里想的都是什么?”
一個眼神,翹著尾巴的寶兒,立馬就耷拉起了耳朵,默默的走到姜婳身后,露出半個頭。
姜婳:“下去吃飯吧。”
沉夜白:“嗯。”
兩人一同走下樓,寶兒已經跑的沒影了。
“怎么這么看著我?”
姜婳立馬收回了視線,搖頭,“沒什么。”
她其實想問問,許湘君的事,再怎么樣,這是他私人感情的事,姜婳要是就這樣冒然的問,會不太好。
掐算著時間,她也應該快生了。
能讓沉夜白同意讓她生下沉家孩子的女人,許湘君應該也是第一個,沉夜白應該對她也是有感情的,他要是不想留這個孩子,也不至于,把她給藏起來,說起來…姜婳去看的那個話劇團,已經很久沒有聽到許湘君的名字了,她就算問起,沒有人敢說什么,也只是含糊其辭的帶過。
樓下飯桌,沉家的五位長輩,坐在上桌,太爺爺的年紀最大,坐在主位,依次是兩邊的位置,姜婳坐在沉夜白身邊。
這一頓飯各自都帶著心思,飯桌上,還算是沉默,只是時不時聊幾句無關緊要的話。
半個小時,飯局結束的差不多,沉夜白臨時去書房接一通電話,姜婳站在庭院里消食,突然一個傭人走過來說是有人找她,姜婳就好奇的就走到了一處的泳池邊。
見到是她,姜婳無趣的轉身就要離開。
“姜大小姐沒想到跟沉家還有這層關系,怪不得,在帝都能夠有恃無恐,誰都敢得罪,又不怕任何人。”
姜婳停下腳步轉身,肩后的卷發,被風吹得飄起,整個人姿態慵懶,又傲氣凌然,她微微仰著下巴,氣勢之間高高在上,狠狠壓了她一頭,她揚著紅唇,抿開一笑,“彼此彼此,當初慕家仗著汪家做后臺,比起我做的事,算得了什么?”
“得罪的那些人,給點錢自然就擺平了,哪里會放在心上。”
畢竟姜家是真的不差錢,姜衛國…對姜婳得罪過的人,給出去的錢,給的禮也是真的舍得,在帝都除了商業場的敵對,在政界姜家就是個香餑餑,想要修路,造地鐵,各種海陸空,地方財庫沒錢,姜家什么時候沒給過?
交的稅,都趕得上,造一艘航母。
去年慈善企業家的名頭,落在爸爸頭上,這么多雙眼睛看著,不是白給的。
“慕家就不同了,不僅趕盡殺絕,還不給人留后路,招了這么多仇家,慕家還想獨善其身?”
“聯姻這條路順不通,慕小姐是不是慌了?害怕自己以后,跌落地獄,無法自處?”
“有時候人做事,天在看。”
“遭了報應,怪不得,旁人…”
“姜婳!”慕時月還是不了解,姜婳的為人,說出來的話,跟淬了毒一樣,字字句句扎人心,“我想…我們以前從未有過,瓜葛。”
“你為何,要處處針對我!”
姜婳眉頭一皺,一挑眉,“…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