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
姜婳將手機放在一旁,按下了免提。
“對了,除了白玉膏別的還需要什么嗎?”
聽著她的聲音,無盡的思念鋪天蓋地的襲來,明知道是自己偷來的位置,可是他還想再貪婪的想要聽聽她的聲音,哪怕只有一秒鐘的時間。
其實他早就不該出現,來打擾她的生活…
“你…還好嗎?”
一句不痛不癢關心的話,明明可以當做陌生朋友,輕松的說出這么一句,可是他的心沉重讓他有些難以言喻說出口。
“你別誤會,我只是想問問,協會的事,處理好了嗎?”
姜婳,“嗯,差不多了。”
“其實我也不糾結了,這段時間發生了很多…”
姜婳邊找邊跟他說著,也想著通過聊天分散他的注意力,她知道‘聞虔’體質的原因,他注射不了麻醉藥,每一場恢復手術,對他來說都是地獄般的煎熬,忍受著常人無法承受的痛苦。
每次姜婳對他都有種說不出的感覺,起碼…不討厭,又更何況他幫自己寫出了那首未曾完成的半首曲子,很符合她的心意。
姜婳:“那你呢?恢復好了嗎?”
他靜靜聽著她的聲音,:“我很好,不用擔心。”
“那就好,好好照顧自己,白玉膏對修復你的傷疤很有作用,可以不用動手術,你想要多少可以告訴我,到時候我讓人給你送過去。”姜婳翻了會,最后在柜子地下的抽屜里找到剩余的一些,“我看了下,還有一些,大概能用一周左右的療程,這些你先用不夠了,可以再給我打電話。”
“記得給我個地址。”
季涼川:“好。”
“等下次,要是再有新的曲子,我再給你。”
姜婳:“好啊,等我完成帝都這邊的事,說不定…我還能去法國找你。”
“你…要來?”
“嗯,我想找一個人…”
姜婳當初只知道,爸爸要送他去國外的一所音樂學院,最后的落地地點就是在法國。
哪怕她自己剩下沒有多少時間,她都想知道他的消息,前世…沒有能找到他,就已經是姜婳最大的遺憾…
只是這個遺憾,這么多年來,她一直都在埋藏在心底,哪怕是裴湛都不知道,更不知道…前世被他偷藏起來水晶球的意義。
她再拿出來,只是為了心中的執念…
此刻,同樣的地點、時間。
卡格爾手中的座機仍然是無人接聽的狀態,可是一旁的裴湛手中,姜婳的手機卻是正在通話中,一個接著一個過去,都是如此…連續半小時后,最后一通電話時,已經是關機狀態。
裴湛知道她的習慣,哪怕她離開這段時間,每天入睡時間都在十點左右,哪怕最早也都在九點,絕對不會這么晚了,電話還在通話階段,他不在帝都并不代表,姜婳的一舉一動就能夠逃離他的監控。
直到,裴湛掉出姜婳手機中的通話記錄,拿起手中的簽字鋼筆,在一張白紙上寫下了一串號碼,“查到它的定位地址。”
“是,少爺。”
男人眼底染上了一抹陰鷙之色。
心中明明有了猜想,可他還是想要驗證一次。
要真的是他,他說過…沒有下一次。
接管霍氏需要一定的時間。
很多事情都需要他親自去交接處理。
為了早點能夠回去,裴湛幾乎沒有停下過半刻。
華國晚上十一點,在法國天還是下午五點左右。
霍靈穿著淑女風的短袖長褲,小心翼翼的敲響了裴湛的書房門,“哥,可以吃飯了,爸爸讓我喊你下樓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