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秋蘭:“放心吧,先生現今都是半個月一次的身體檢查,歐陽醫生也說了,先生不會有事的。”
“沒事就好。”可還是沒能讓她平下心來,姜婳吃了藥,這藥有安神的效果,吞下兩粒后,就躺了下去。
徐秋蘭將床上的畫板拿走放在一旁,給她蓋好被子就走了出去,見到畫上的人,心中暗自嘆了口氣,這么多年,大小姐還是沒能忘掉涼川少爺。
轉眼又是過去半個月之后,姜婳一如恢復到了以往沒有裴湛的日子,只有他時不時的會打來電話,送來禮物,都是按照她的喜好,最近…裴湛好像又拿捏住了她。
勉強,讓她這段時間,心情還算不錯。
等電話打來時,姜婳勉為其難的接了起來,坐在車上看著車窗外面下著雨,心情又不好了起來,“…行了,我還用不著你管,管好你自己就行。”
裴湛:“…婳婳,有些事我想聽你親口說,今天帝都下雨了,早點回去,別讓我擔心。”
姜婳:“你給我閉嘴!一天天十幾個電話,裴湛你不煩的嗎?你在國外沒有自己的事情做?”
她一下就掛斷了電話,這個男人是真的無聊到透頂,每天跟查崗一樣,一天十幾個電話,不是問了她吃了嗎,就是問吃的什么。
只要她一出門,這個鄉巴佬不過三分鐘,必給她打電話,明明人都滾去國外了,還是那么陰魂不散!
又不是犯人,需要讓他天天監視著。
坐在后副駕駛的車里,正去姜家老宅的路上,姜婳想到了什么,這個混賬東西該不會把從前用在宋清然身上的路數,也用在了她身上吧。
“哈…”姜婳氣笑了。
將他手機號碼拉黑之后,直接把手機丟到了一旁。
去到姜家老宅,姜婳從御龍灣帶了些東西,沒有空著手,讓保鏢拿著。
院子里也經過修整了一番,兩側都種上了竹子,等到來年開春,還能吃到新鮮的筍,還有腳下的石橋路河邊有條人工造出來的小池塘,里面養了鯉魚荷花。
姜婳手中撐著的油紙傘,都是外爺花了一個月的時間,他親手一點一點做出來,手工精細,這些都是外面買不到的。
走進大廳,姜婳身上披著藍色圍肩,白色流蘇垂落,整個人溫婉有美艷,很有氣質,斜風細雨,屋檐落下雨滴,身上難免沾了些,收起傘給了一旁的傭人,“外爺?”
“來了?”姜槐正在下廚做魚湯、
“姐姐!”在樓上汪竹就聽到了姜婳的車,她穿好了外套就下來了,手里還拿著一本資料書,“你來啦,珠寶修復上的資料有些地方我有些不是很明白,你能不能教教我?”
“嗯。”姜婳心中就算不樂意,但…她沒有辦法,不得不去接受。
這一個月來,發生了很多…
沈不律的父母,最終還是離婚了,楊黎沒有拿走沈家任何的財產,而是將屬于自己的那份全都給了沈不律,包括沈氏國際銀行的股份,只為了讓他坐穩繼承人的位置。
沈家那些不干凈的人,也因為沉夜白的關系,更不敢興風作浪。
沈不律為了得到沉夜白的認可,這段時間一直都在學習,試圖將這些年荒廢下的東西,現在的他也算是有模有樣了。
電視里播放著財經新聞,正是沈不律對著媒體鏡頭的采訪。
寶兒她…有愛她的人都在為了她改變,連自己的哥哥,都已經想好了她往后的未來,給足了她庇護,依仗。
這一切…挺好。
至少,這世姜婳改變了寶兒。
唯獨姜婳自己…
如今,現在整個帝都市都已經人盡皆知,抱沉家大腿的人,又多了個沈家。
沉夜白,也是一如以往的繁忙,做著他該做的事…
姜婳妥協了自己,接受了汪竹,但外爺也沒少對姜婳偏心,知道沉家跟沈家的事之后,外爺第一次打破了自己的原則,“外爺在一天,就會護著你一天。沉家想做盡管去做,出了事,外爺會兜底。”
汪竹姓汪,可她卻是外爺一手帶大的。
她很小就自己的母親,動手打進了醫院,做過開顱手術,現在腦后的位置還有動過手術的痕跡,有個孔…
更別說姜婳是個嘴硬心軟的人知道她的過往來歷,心中對她的恨意也已經逐漸淡了。
坐在沙發前,汪竹立馬去了廚房,打開冰箱端了自己做的蛋糕,還有梅干,吃的水,都放在姜婳的面前。
汪竹坐下,姜婳就對她說:“這些書只是讓你了解珠寶過往跟現在的基礎知識,最重要的外爺應該給你資料了,我寫的這些你現在可以不用在看,你現在只需要去了解下,現今一些珠寶集團公司,生產珠寶切割的手藝,跟制作過程的方法,包括哪幾種方式,需要用到的機器,包括工藝的形式…”
“我給你拷貝的u盤視頻,只能當做實操步驟去做,”
汪竹抱著書點頭,神情認真:“哦哦哦,原來還有這么多啊!我知道了,姐姐,我一定會把外爺給我的那些書全都牢記于心。”
姜婳:“你…為什么要學這些?”
她說:“因為傾城阿姨,還有你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