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雨樓的包房,遠不及醉云樓的包房奢華。
哪怕這間最好的包房,都比不上醉云樓最大的包房。
沒辦法,整個涼州的酒樓生意,一大半被留仙閣搶去了。
留仙閣名頭太響,分店眾多,一般的小酒樓搶生意自然搶不過。
兩人落座后,劉基大肆的吹噓了一番,這家酒樓如何好吃之類的話。
“世子殿下,今天我買單,你想吃什么隨便點。”徐牧說道。
“你第一次來聽雨樓,你來點。小二,把菜單給徐公子。”
“好嘞。”
店小二將菜單遞給徐牧,然后一眼就認出了他來。
昔日知府的孫女婿,涼州出了名的窩囊廢。
如今不知怎么的,進了徐府,也不知道是成了徐霜衣的面首,還是徐氏的族人。
總之,最近徐牧的名聲很響亮。
“你們這酒樓破破爛爛的,菜倒是挺貴。一盤青菜,竟然要十文錢?還有這葷菜,最貴的竟然都超過了一兩?”徐牧看著菜單,眉頭緊皺。
也難怪這家店的生意差,賣這么貴,誰來吃啊?
有錢的人吃個面子,不是醉云樓就是留仙閣;沒錢的都是選擇街邊巷弄里的小館子。
一兩銀子足夠一個成年人每天兩菜一湯吃三頓,吃上一兩個月。
“別看我們家的菜貴,但……”
店小二笑著說著,馬上被徐牧打斷。
“但還很難吃?”
店小二嘴角一抽,心想你這樣出門,就不怕被人打死嗎?
“還有你們家這酒是什么鬼?一壺二兩銀子?媽拉個巴子的,竟然比黃騰酒賣的還貴?”徐牧滿臉不悅。
這也嫌貴,那也嫌貴,你別進我家酒樓的門啊。
對外銷售的黃騰酒,一壺一兩銀子,這個價錢也只有真正有錢人才享用得起。
這家酒樓的酒,竟然要二兩一壺?
一壺等于一斤,這也太貴了。
“徐公子有所不知,這酒乃是我們東家親自釀的。我們東家釀的酒,嘗過的都知道,比黃騰酒好,比留仙閣的酒更好。東家一年也就釀這么點酒,公子嫌貴,東家還嫌貴呢。”店小二訕訕的笑著說道。
“你們家酒保熟嗎?”徐牧黑著臉問道。
“什么?”
“我問你你們家這酒保熟嗎?”徐牧重復問道。
“我們開酒樓的,還能賣你假酒呀?連世子殿下都說,我們家的酒比黃騰酒更好,絕對假不了。”店小二說道。
“行。”
徐牧對著菜單點了兩下。
“這個,還有這個。”
店小二見狀,立馬看了看劉基,然后有些懵圈。
一開始大言不慚的說,今天他買單。
可一看到菜單之后,嫌這嫌那的,結果就點了區區兩道菜?而且還是兩道素菜?
你就這么點格局,你還有臉出來請涼王府世子吃飯?
真丟人。
“徐公子,就倆?”店小二心中吐槽,但不敢表露出來。
“這兩個不要,其余的照著菜單,給我抄一本。另外,酒要兩壺。”徐牧說道。
店小二一愣,原來徐牧是這個意思啊。
他還以為徐牧就只吃兩道素菜呢,是他誤會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