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牧負手緩步走在一條陳舊的長廊上,徐霜衣并肩而行。
“那兩個人,能查查嗎?”徐牧問道。
“那位姐姐有修補丹田的本事,肯定不簡單,但也好查。那位樸素的中年漢子其貌不揚,不好查。”徐霜衣思索過后回答道。
“前者大宗師中期,后者大宗師圓滿。”徐牧說道。
“哈?”
徐霜衣聞言直接驚呼出聲。
兩個都是大宗師也就算了,竟然還有一位是大宗師圓滿?
“天鶴幫的三位大宗師,就是他殺的。他是燕靈官的親爹,或者是親戚。”徐牧給出了線索。
“我想起來了,昨夜你離開之后,有一位大宗師圓滿境蒞臨過,但沒有露面,想來應該是他。”徐霜衣說道。
“再給你點線索,此人右手外關節有繭,左手無名指和食指下方有厚繭。他右手習慣用拳,左手習慣用刀劍。”徐牧接著說道。
“我馬上調查。”
此時,王府的人來了,邀請徐牧前去王府參加晚宴。
徐牧以沒空為由回絕。
他今晚要練功,距離煉氣境,只差臨門一腳。
這天晚上,劉基突然決定,把慶功宴擺到了天鶴幫大門外,圍著天鶴幫擺了一大圈,總共一千桌。
他請了幾十個廚子,免費請走過路過的老百姓吃流水席。
甚至還花錢雇了個戲班子,在天鶴幫正門外搭臺唱戲。
天鶴幫被燒毀了大半,正在為死去的人辦喪事。
而天鶴幫莊子外面,一圈流水席。正門外甚至還在敲鑼打鼓唱大戲。
這是騎臉輸出來了。
王嗣源聽到動靜后,頓時火冒三丈。
盡管現在天鶴幫遭受重創,可人死為大,不管是誰也不該在這時候在天鶴幫的大門外,擺臺子唱大戲吧?
王嗣源出門一看,出門處就有一桌。
正是劉基和沈玉城,以及劉基那幾個仆從。
劉基靠坐在寬大的椅子里,旁邊還站著兩個婀娜的小姑娘,一人給他喂酒,一人給他喂點心。
他的腦袋與手指一同搖晃著,那叫一個盡興。
“世子殿下,過了吧!”王嗣源咬著牙,冷聲道。
“哦,忘了請你。來,隨便坐,隨便吃喝,不用客氣,都免費。”劉基隨手指了指旁邊的桌子,“想跟本世子做一桌,你不夠格。”
王嗣源一巴掌拍在桌子上,卻又不敢太用力。
“信不信老子拆了你這戲臺子!”
“怎么?天鶴幫門口不讓唱戲?有本事你今天拆一個本世子看看,正好今日父王不在府上,本世子馬上調侍衛過來,把你天鶴幫滅了。”劉基語氣淡然。
王嗣源氣的手抖,但還是強行收了回來。
“怎么,不敢?不是挺會欺軟怕硬嗎?你不拆了本世子的戲臺,本世子今后天天來這里搭臺唱戲。等哪天本世子心情好,還要親自登臺唱一出!”劉基囂張跋扈的說道。
王嗣源平日里也是不講道理的人,可惹上了這種更不講道理的紈绔世子,他也無計可施。
傷了燕靈官,天鶴幫損失三名大宗師,幾百名弟子。
若是再敢動劉基一根汗毛,搞不好他也得死。
以前他覺得,自己只差一步就能進大宗師圓滿,就是碰上大宗師圓滿又能如何?
可夜間跟大宗師圓滿較量過后他才明白,什么是天上,什么是地下。
“你天鶴幫不是很能嗎?當著我父王的面傷人?怎么現在慫的跟縮頭烏龜一樣了?才死了三個大宗師而已,真可惜。為什么事情是你惹出來的,可活下來的是你啊?你要是找根繩子吊死,都沒這么些許事兒。”劉基接著說道。
“哼!”
王嗣源冷哼一聲,轉身就走。
“站住。”
劉基站了起來,走到王嗣源面前。
“想來就來,想走就走?跪下,給本世子磕頭道歉。”劉基雙手掐腰,要多囂張有多囂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