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把劍不錯,你也不錯。好好練,沒準能在有生之年,趕上我。”酒鬼說道。
酒鬼說話分明非常猖狂,可他的口吻樸實無華,就好像在說一件理所應當的事情一樣。
徐幽聞言都有些想笑。
你四十歲左右,大宗師圓滿,擁有如此渾厚的劍意。
我除非入天人境,否則這輩子都趕不上你。
這時候,徐霜衣和徐牧快步走來。
“多謝前輩。”徐牧拱手道。
“自己人,不必這么客套。”酒鬼沖著徐牧笑了笑。
“爹……”燕靈官喊了一聲。
酒鬼立馬瞪了燕靈官一眼。
“哎呀爹,徐牧都知道啦,也沒什么好隱瞞的了。”燕靈官笑道。
酒鬼無所謂的聳了聳肩。
既然被知道了父女的關系,那也無所謂了。
倒是徐霜衣,又是一陣驚訝。
竟然被徐牧說中了,真是父女。
“死丫頭,我該說你點什么好呢?”酒鬼沒好氣道。
“爹,來一口。”燕靈官將酒壺解下,遞給酒鬼。
酒鬼接過,抬起頭“咕咚咕咚”的喝了起來。
燕靈官見狀,突然有點心疼。
“哎,爹,給我留一口呀。”
“這酒怎么比天上人間買到的還要好喝?”酒鬼非常滿足,留了一半給燕靈官。
燕靈官看了一眼酒壺,這才放下心來。
“瞧瞧你這小氣的樣子。”
“前輩。”
徐牧走上前來。
“城外如何?褚英書大概什么時候會攻城?”徐牧問道。
“也許今晚,最遲明天白天。對了,你們為何不走?”酒鬼問道。
“天下興亡匹夫有責,我自然要為堅守涼州城,貢獻自己的一份力量。”徐牧說道。
酒鬼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。
涼王是個死腦筋,這徐牧也是死腦筋。
放棄涼州,那褚英書又能如何?
等朝廷大軍一到,褚英書必定潰敗。
這些人,怎么就這么死腦筋呢?
轉轉彎就會死嗎?
不過,這天下也正是因為有這么多死腦筋,所以才精彩。
“加上你們幾個?還有你們府中幾十個侍女?”酒鬼問道。
“倒也不是,我做了一些準備。到時候沒準能幫上涼王大忙。”徐牧說道。
“走了。”
酒鬼說完,身形一閃,直接消失不見。
剛剛柳似安被一劍挑飛,摔入一棟空無一人的民宅。
從廢墟中爬起來,想到剛剛酒鬼那一劍,他便有些心驚膽寒。
他對自己的刀法非常自信,那是絕對意義上的爐火純青。
對方沒出劍之前,他一刀斬不破對方的金剛掌。
對方出劍,只一劍而已,竟然能輕松破掉他的刀罡。
同樣是大宗師圓滿,他的元氣分明比對方渾厚。
可為什么會有如此大的差距?
那人到底是什么來頭?
柳似安擦掉嘴角的鮮血,穩住狂涌不息的元氣。
朝著徐府的方向看了一眼后,最終還是決定放徐牧一馬。
若是再找上門去,酒鬼真跟他不死不休的話,哪怕他敢跟酒鬼拼命,頂多也只能用自己一條命,拼酒鬼一個重傷。
他不可能殺的了酒鬼。
既然殺不掉徐牧,那就只能先離開涼州。
朵兒的仇,將來找機會再報。
柳似安收起窄刀,朝著城東的方向疾馳而去。
城西北角,突然發生了一陣坍塌,形成了一道寬達兩丈長的豁口。
站在城墻上的涼王聽到動靜,幾個飛躍,便順著城墻來到了西北角。
“怎么回事?”涼王厲聲質問道。
看守在此處的官兵,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,就只聽到巨響,城墻就坍塌了。
有人破壞了城墻,為褚英書攻城提供契機!
這么大的豁口,一時半會怕是修補不了。
“去叫張龍,調三百府兵過來!”涼王趕緊下令。
他朝著城外的方向看過去。
只見褚英書的軍陣出現了變動,一大片黑壓壓的軍隊,舉著火把涌了過來。
人數不少,不下于兩萬人。
褚英書要攻城了!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