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是西遼國進貢來的葡萄酒,酒雖然不是烈酒,但確實是世間少有的美味。”徐盛一邊說,一邊親自給燕靈官倒酒。
“嗯,聞到香甜的氣息了。”
徐盛倒好酒后,推了一杯給燕靈官。
“來,你先嘗嘗看。要是不滿意,老夫再給你換。”
燕靈官端起酒杯,輕輕抿了一口,眼睛立馬瞇成了一道好看的月牙。
“好喝的好喝的,就喝這個。香香甜甜,我喜歡。”燕靈官一臉享受,甚至有點小激動。
最近在徐府實在是過得太好了,以往沒品嘗過的酒,都嘗了個遍,算是長見識了。
這時候,有個下人小聲稟告。
“啟稟老爺,大公子回來了。”
徐讓走進膳堂,先朝著徐盛行禮,然后落座。
當他看到桌子上多出一張陌生面孔的時候,身軀頓了頓。
這兩日他在貢院當值,那邊也在舉行文道會試,忙碌得很。
所以家中具體發生了什么事情,徐讓都不太清楚。
坐在桌子上挨著徐盛坐著的這個男裝小丫頭非常陌生。
她的臉龐清秀,目光清澈,如同純凈得沒有任何污垢的一潭秋水。
徐讓可以肯定,他完全沒見過這個小姑娘。
可在徐府,能受到如此待遇,挨著老爺子坐,還能和老爺子推杯換盞。
最重要的是,老爺子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慈祥,還在吃飯的時候跟人有說有笑?
這時候的老爺子,真的像極了一個普普通通的老頭。
能讓老爺子心情愉悅,這個小姑娘可能有些來頭。
其他幾人都起身朝著徐讓行禮。
徐讓示意不必多禮后,便問道:“姑娘是?”
“燕姑娘,老六請回來的貴客,也是老夫的貴客。”徐盛簡單介紹了一下,“他叫徐讓,老夫的長子。小妮子,你不用管他,剛剛聊到哪里了?”
“您剛剛正打算聊漠北之戰。”
“哦對對對,漠北之戰。當年陛下親自點兵十萬……”
下人給徐讓盛飯后,徐牧拿起筷子,看了一眼說的慷慨激昂的老頭,又看看徐幽幾人。
投過去一個疑問的眼神。
其他幾人撇嘴的撇嘴,聳肩的聳肩。
意思大概是,就如同大哥您看到的一樣。
只不過對于這一幕,徐幽等人早已經習慣了,而徐讓則是初見。
徐讓活到三十多歲,極少見老爺子像今天這樣。
哪怕是弟弟妹妹小的時候,也不曾見老爺子這么和藹慈祥。
他不管是對兒女還是對外人,向來都比較嚴格。
徐讓隨時吃了幾口,見徐幽幾人先后離席,他也起身離去。
“我吃好了,爹您慢吃。”
徐盛隨意擺了擺手,沒當回事兒。
徐讓穿過院門,趕上徐幽的腳步。
“爹這是怎么了?”
“這事兒大哥您得問老六。”
“哦,老六回來了么?”徐讓這才想起來,連徐幽和徐霜衣,也是好久不見了。
他也才反應過來,徐牧參加會試去了。
“考場呢。”徐幽答道。
徐讓腳步放緩,他突然才回想起來,那個一直不起眼的弟弟,如今也闖出了名堂。
不過,不管怎么樣,他始終是個庶子。
“二十三歲,想考中武進士?開什么玩笑?”徐讓有些不屑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