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馬路上,倒著幾具尸體,在豐州城并不是什么新鮮事兒。
然而敢在豐州城內當街殺人,殺的還都是同濟堂的人,那可是真正的駭人聽聞。
這幾位爺是真的勇。
關鍵是那知府大人也不管,不知道這幾位究竟是什么來頭。
人群熙熙攘攘,朝著那些尸體指指點點。
老百姓人對這些人,生不起任何同情心。
因為豐州城內所有的醫館,不管掛沒掛同濟堂的招牌,實際上都屬于同濟堂。
而只要是正兒八經掛牌的醫館,那就不是老百姓消費得起的地方。
這些人只為有錢人服務,他們死不死,跟老百姓有什么關系?
“張龍。”劉基掃了一眼,然后招呼了一聲。
“在。”
“打聽一下他們是哪一家的,把他們的尸體扔家門口去。賊他娘的,本世子倒要看看,這世上究竟還有誰能比本世子更不講道理。”劉基憤憤的說道。
“遵命!”
張龍立馬去打聽了一下,很快就打聽到了結果。
然后張龍拉來一輛板車,把尸體都堆放在板車上,拉著尸體走了。
來到同濟堂門口,將幾具尸體全拋下便走了。
這時候,滿順才給傷者們上完了金瘡藥。
跟著徐牧走了一路,倒也見識過不少事情。
然而如今看著傷者被這么對待,他的心中便充滿了憤慨。
他以前只覺得,在郁南縣的時候,那幾家地主老爺經常欺負人,就已經夠畜生了。
可是跟郁南縣的地主老爺跟這里的豪紳比起來,簡直就是天大的善人。
這些可都是一個個活生生的人,而那個被徐牧砍掉雙臂的,可是懸壺濟世的郎中。
這種人為什么眼里只有錢?
甚至收了錢,還不辦事?
他不理解,這世上為什么會有如此惡毒的人存在。
他們明明不差錢,明明可以錦衣玉食,明明收了錢,可還是要草菅人命。
這些人若是沒碰到徐牧,其中幾個受傷嚴重的,過不了幾天傷口就會潰爛,然后死于發熱。
“公子,都包扎好了。”滿順說道。
徐牧掃了一眼,點了點頭。
滿順雖然不是專業的郎中,包扎的繃帶倒也像那么回事兒。
有了金瘡藥,他們的傷口就不會感染。
“你們能回家的先回家去,兩日后到代王府門口來,需要換藥。其余的,張龍你去找一間客棧,把大家先安頓下來。”徐牧說道。
礦工們眼中充滿感激與內疚。
如果不是因為他們,徐牧也不會惹上這些事端。
他們知道自己有點渺小,所以知道豐州城的豪族們有多強大。
他們害怕徐牧會遭毒手。
“公子,怎么還能讓您破費?我們回礦上就行了。”
“對,不用公子您給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