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寒化作的黑狼齜牙咧嘴,鋒利的爪子在地上劃出深深的溝壑,冷笑道:“雕蟲小技。”
他低吼一聲,身體猛地膨脹,化作一頭更為龐大的黑狼,獠牙森森,利爪如刀,猛地撕開迎面而來的蔓藤。
可蔓藤仿佛無窮無盡,斷裂的瞬間又迅速生長,源源不斷。
米婭被倒吊在樹上,驚恐地看著這一幕:“云寒,快救我!”
蘇曦月瞥了她一眼,神色不屑:“救你?你以為自己還是以前那個部落第一大美人嗎?就你現在這個丑樣子,看著就讓人惡心,他怎么可能去救你?更別說他現在自身難保。”
嘴巴極其毒舌,把米婭氣的臉色鐵青,渾身發抖,差點沒撅過去。
她似乎覺得不夠,一邊操控藤蔓纏住云寒,一邊繼續毒舌攻擊米婭:“你看看你,臉上敷的那是什么玩意兒?黑乎乎的,跟糊了層泥巴似的。我要是你,早就找個地縫鉆進去了。”
米婭氣得渾身發抖,瘋狂扭動掙扎,可越掙扎越緊,“你你這個丑八怪!”
“丑八怪?”
蘇曦月輕笑,“至少我臉上沒糊泥巴。你看看你,這草藥都掉了一半,嘖嘖嘖.”
她故意控制藤蔓蹭了蹭米婭的臉,草藥頓時掉了一大塊,露出下面已經愈合結痂,但好似蜈蚣似的長長疤痕。
“哎呀!”
她故作驚訝,“原來你不是在敷藥,是在遮丑啊!這臉上的疤痕,跟蜈蚣似的,真惡心。”
“啊啊啊…你個丑八怪,我要殺了你…”
米婭氣的尖叫,拼命扭動身體想要遮住臉:“閉嘴!你給我閉嘴,你才是丑八怪,你才惡心…”
云寒被藤蔓纏得心煩意亂,聽到米婭的尖叫咒罵更是煩躁,忍不住吼道:“吵死了!“
蘇曦月趁機補刀:“你看,連你的同伙都嫌你吵。要我說啊,你這臉還不如不遮,至少還能嚇唬嚇唬人。”
米婭氣得直翻白眼,差點沒暈過去。
云寒終于忍無可忍,怒吼一聲,周身爆發出一股強大的力量,硬生生掙斷了藤蔓。
她被這股力量震退數步,嘴角溢出鮮血。
“嘖,還挺厲害。“
她擦了擦嘴角的血跡,神色凝重。
暗中,狼一,狼二,狼三,狼四緊張地注視著戰局,隨時準備出手。
鹽湖畔,夜風微涼。
夜翎正躺在鹽湖邊的巨石上休息。
忽然心臟一陣刺痛,胸口浮現的狼型伴侶印記忽閃忽現。
這道印記是他和蘇曦月交配過后出現的。
他猛地從巨石上坐起,銀眸在月光下閃過冷光:“這雌性,又在作什么妖?大半夜的不睡覺,折騰得我胸口疼。”
他低頭看著胸口忽閃忽現的狼型伴侶印記,眉頭緊鎖。
“嘖,真是麻煩。”
夜翎站起身,煩躁地抓了抓頭發,化作一道銀光,很快離開崖底,朝著部落方向疾馳而去。
與此同時,墨凜也是睜開雙眼。
他低頭看著胸口若隱若現的蛇形印記,眉頭微皺:“那雌性.又在搞什么?“
雖然嘴上這么說,但身體卻很誠實,蛇尾一甩,龐大的身軀瞬間消失在夜色中。
白祁躺在一處洞穴里,瞇著眼睛把玩著手中的一根狐貍毛。
心想這日子真舒服,耳根子也清凈,天天被迫卷入修羅場也是挺累的。
雖然偶爾他自己會主動卷入。
但那純粹是為了好玩。
要說他真對蘇曦月有什么特殊想法,還真沒有。
雖然他承認這雌性最近確實有點“脫胎換骨”,但那又如何?
他可是堂堂九尾白狐,血脈高貴,怎么可能會輕易喜歡上誰?
至于爭搶,那壓根不可能。
不過是逗他們玩罷了。
也很喜歡這種把眾人玩弄于股掌之間的樂趣。
“唉,就是沒有好吃的,嘴巴饞了。”
尾巴輕輕搖晃。
心里盤算著明天去哪兒找點好吃的解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