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曦月看見這一幕,暗暗松了口氣,拍了拍豹獸人的背:“辛苦你了,找個安靜的地方休息吧。”
“是,主人。”
豹獸人溫順地點頭,馱著她和白祁在相對平緩安全的地方停下。
她剛從豹獸人背上跳下來。
夜翎就化作人形把她攔腰抄進懷里,銀色眸子通紅一片:“誰準你受傷的?還直接跳下來,肚子里的崽子不要了?”
她沖他笑了笑,半點不在意,“我哪有那么脆弱,肚子里的崽子也沒有這么脆弱,我這不是好好的嗎?”
“這叫好好的?那你手肘上擦傷是長著玩的?”
夜翎銀眸落在她滲血的胳膊上,張嘴就開口罵人:“知道護著肚子,怎么不知道護著自己?木系異能是擺設?有邊上看的功夫,不知道給自己治?還是被人打傻變白癡?”
蘇曦月聽著額頭青筋暴跳,什么叫被人打傻變白癡,這說的是人話嗎?
不僅罵人,還人身攻擊。
真想上去給他兩拳。
但也知道狗男人是關心自己,便懶得計較:“我這不是忙著逃命嗎?哪有時間治傷?”
話落,她從夜翎懷里掙脫開來,自個兒站在一邊,開始用木系異能療傷。
墨凜黑光一閃,化為人形,不知道哪里掏出一把骨刀,手起刀落,熟練的把那些獸人的皮毛全部剝下來。
“皮毛不能浪費,好歹值幾個錢,不行拿回去當墊子踩。嗯,骨頭也是好東西,留著泡酒喝…”
用最平淡的語氣說,說著最殘忍血腥的話。
蘇曦月看著墨凜熟練的剝皮剔骨,嘴角抽了抽,正要開口說什么。
就見青竹仙氣飄飄的過來,翠綠的眸子掃過昏迷的白祁:“老狐貍終于把自己作死了。”
“別高興太早,你死了他都能詐尸。”
玄冥從樹梢躍下,目光看向一旁的花斑豹,屁股上還插著三支骨箭,戲謔道:“嘖…造型挺別致的嘛,這哪位大兄弟,小月亮,不介紹介紹?難道是你新收的第六個獸夫?”
話音未落。
夜翎和墨凜二人的目光已經如刀般刺向花斑豹,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濃烈的醋意。
花斑豹被盯得渾身發毛,尾巴都不自覺地夾了起來,屁股上的骨箭也跟著晃了晃,顯得格外滑稽。
蘇曦月聽到玄冥那句‘小月亮’,一時沒反應過來。
隨后反應過來這是玄冥給自己新取的外號。
小月亮?她還小太陽呢。
正要開口解釋。
青竹就開啟毒舌模式,翠綠的眸子挑剔的盯著花斑豹:“屁股開花,確實別致,某人眼光真是越來越差勁,選中看不中用的老狐貍就算了,現在居然開始收破爛。”
“你倆能說點人話嗎?”
蘇曦月心中無語,余光瞥見花斑豹屁股上的三支骨箭。
想的這么插著確實難看,好歹是新收的坐騎,得對人家好點。
指尖綠光閃爍,輕輕一揮,花斑豹屁股上的三支骨箭“嗖嗖嗖”的飛了出去。
她一邊給花斑豹療傷,一邊翻白眼道:“這可是我新收的小弟,叫”
她突然卡殼,扭頭問花斑豹:“你叫什么?”
豹獸人尾巴蔫嗒嗒垂著:“回主人,我叫豹富。”
“豹富?”
蘇曦月挑眉,忍不住笑出聲:“你這名字還挺接地氣,是不是還有個兄弟叫豹貴?”
豹富憨憨地點頭:“主人真神機妙算,我弟弟就叫豹貴。”
她笑得直不起腰,真是太好笑了。
“噗…”
玄冥嘴角抽搐,當場笑出狼嚎,“暴富?這名字取得好!小月亮騎著你肯定財源滾滾…”
夜翎銀眸危險地瞇起,突然揪住豹富耳朵:“區區五階也配當坐騎?明日起卯時訓練,跟不上就剝了你這身皮。”
“要訓練也是我訓練。”
蘇曦月一巴掌拍開他的手,見豹富屁股上的傷口愈合,木系異能收回,“他現在是我的,我要騎著它回部落”
話音未落,身后突然傳來悉悉索索的動靜。
白祁不知何時醒了,九條尾巴蔫巴巴纏住蘇曦月腰肢,狐貍眼泛著水光:“小月月有了新歡,就不要舊愛了?”
墨凜手里的骨刀“嗖”的一下,就插在白祁腳邊,距離其中一條尾巴只有一寸,冷冷道:“老實交代,這到底怎么回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