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悠悠扶著墻根,幾乎要吐出胃里的苦膽汁,臉色微微發白。
這樹葉里的畫面讓她對白夜完全祛魅。
一想到那張俊美妖異的臉被屎尿糊過,內心就一陣惡心。
忽然,她腦海中想起那幾個鬣狗獸人議論的話。
說落山崖的石頭都會吃人。
說凡是靠近落山崖的生靈都會莫名其妙發瘋…
再低頭看著幻像葉的畫面,總覺得很奇怪。
她不是沒有去過落山崖,很普通的一座原始森林,懸崖底是一條蜿蜒曲折的暗河,環境優美,空氣清新,各種小動物來回穿梭,不知道多漂亮。
哪有什么獸神詛咒?
她總覺得這是狼部落搞的鬼,目的就是不想讓其他部落發現里面有鹽湖。
她正想收好那幻像葉,想著留著或許有用。
突然,不知道從哪飛來一顆小石子,剛好打中幻像葉,幻像葉瞬間變得粉碎,畫面隨之潰散。
她嚇了一大跳,左右看了看,并未看見任何人影。
但也意識到有人躲在暗中,哪敢繼續留在這里,匆匆忙忙走了。
楚悠悠離開巷子后。
白祁這才從巷口拐角處出現,指尖還捻著一顆未打出的小石子,漂亮的狐貍眼內滿是譏諷。
慕寒當時拼死也要護著這個雌性,并不惜耗費巨大代價,血祭把這個雌性送走。
若是慕寒記憶還在,知道這個雌性和他大哥勾勾搭搭,怕是會后悔當初的決定。
白祁想到自己曾經還救過這個雌性,表情瞬間便秘,覺得自己當初真是手欠。
不,是尾巴欠。
救什么救?當初就應該讓對方淹死在暗河里。
留著就是個禍害。
否則,哪有后來這些麻煩事。
玄風和燼羽兩個獸人跟在后面,自是認出楚悠悠。
楚悠悠當初誤入鹽湖,被他們當作翼虎部落探子關在山洞里,都是見過的。
“三殿下,這個雌性就是禍害,早知道當初就應該殺了,否則哪有那么多事。”
玄風望著楚悠悠離去的方向,臉色難看的說道。
“自然會有人收拾她的,目前留著還有用。”
白祁指尖一彈,手里的那顆石子精準擊中楚悠悠后膝蓋窩。
不過,教訓教訓還是可以的。
“哎呀…”
剛轉出巷口的楚悠悠,只覺后膝蓋窩一疼,整個人不受控制的往前面撲。
直直的摔進泥坑里,弄得滿身的泥,膝蓋和手掌都擦破皮,鮮血絲絲滲透,疼的眼淚都要飆出來了。
籃子掉在地上,里面的漿果滾的到處都是,好幾顆都滾到了泥坑里。
楚悠悠一瘸一拐的從泥坑里爬出來,全身滿是淤泥,臉上手上、腳上全都是。
臟的跟乞丐似的。
特別是手掌和膝蓋擦傷的地方,也滿是污泥。
這個遠古獸世又沒有消炎藥,也不知道會不會感染。
楚悠悠臉色極為難看,也不知道哪個殺千刀的躲在在暗中對付自己。
她一腳踢飛掉在地上漿果,轉身看向后方,想知道是誰偷襲她。
不等她看見人,又一個石子迎面飛過來。
速度快到她來不及躲。
還精準打中她的嘴巴,瞬間打掉了兩顆門牙。
“啊…”
楚悠悠驚叫一聲,疼的眼淚狂飆,捂著嘴驚恐的后退。
顧不得手上全是泥巴。
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得罪了誰,也沒有看到是誰出手。
但也以為是哪個雌性嫉妒她,暗中使壞。
這段時間留在獸王城,被安排在白夜宮殿住下,嫉妒她的雌性不在少數。
她內心恨得咬牙,千萬別被她查出來是誰干的,否則看她怎么整死那個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