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還好時間不是很長。”
老巫醫擦了擦額頭上的汗,用木系異能仔細替她檢查了一下,發現情況還好。
就是馬上生了。
他想要掀開蘇曦月的獸皮裙,替她接生。
可隨后想到什么,手又是僵在半空中,老臉皺成一朵菊花,神色為難。
自己雖是老頭。
但也是雄性,到底不好替這丫頭接生。
他扭頭看著滿屋子亂亂哄哄的人,擰著眉毛吼道:“月丫頭生崽子,你們都杵在這里干什么?準備好熱水和干凈獸皮,以及一把干凈的骨刀,再留下兩個有生產經驗的老雌性接生,其余的全滾到山洞外面去。”
夜翎銀眸瞬間沉了下來:“我留下。”
墨凜這會兒沒空搭理他,開始手忙腳亂準備巫醫說的那些東西。
他從藤筐里找了幾塊柔軟干凈雪貂皮,想到剛出生的崽子個頭都很小。
便裁成小小的一塊,整齊的放在邊上,需要的時候就可以拿起來用。
骨刀也準備了好幾把,不僅用熱水消毒,還在火上烘烤了一遍。
青竹見墨凜忙來忙去,也推著玄冥往外走,聲音帶著不耐煩:“巫醫說的話沒聽見嗎?還是你想留下來看月兒光屁股?”
玄冥不覺得留下來看有什么問題,嘟嘟囔囔的不愿走,“我也是她的雄性,我怎么就不能留下來看?”
青竹都被他氣笑了,懶得跟他啰嗦,反手揪著他后衣領,直接往外拽:“你要是閑得慌,就去燒水。”
“哎呀,青竹你干什么,別拽我~”
玄冥罵罵咧咧的被青竹拽了出去。
看見這一幕,原本看熱鬧的雌性和獸人神色尷尬,都是識趣的退出去。
只留下兩個有生產經驗的老雌性。
一個叫珠花,一個叫蘊禾。
她們都生過好幾窩崽子,并且全部養大,經驗絕對豐富。
老巫醫又替蘇曦月檢查了一遍,確定她身體并沒有大礙,胎位也正的很。
這才把接生的活交給老雌性珠花和蘊禾。
他最后又仔細叮囑幾句,這才抬腳出去。
臨走前,注意到坐在床邊的夜翎。
“月兒別怕,有我在這陪著你。”
夜翎緊張到手心冒汗,拿著一塊打濕的獸皮,顫抖著手給蘇曦月擦汗。
完全沒有要離開的意思。
老巫醫嘆了口氣,想到夜翎是月丫頭的雄性,到底沒有過去說什么。
留下就留下吧。
剛出去,就和急急忙忙趕過來的蘇烈撞了個正著。
那洪亮的嗓門震得石壁簌簌落灰:“讓開!老子的閨女…”
“首領且慢!”
青竹瞬間橫臂攔住洞口,翠綠眸子在夜色下顯得格外清冷淡漠,“月兒正在生產,也有經驗豐富的老雌性接生,雖說您是月兒阿父,但到底雌雄有別,首領這會進去似乎不太合適。”
洞外霎時死寂。
蘇烈古銅色的臉漲成豬肝色,索性沖洞里喊:“月兒別怕,阿父就在外頭!”
洞內忽地傳來蘇曦月中氣十足的罵聲:“夜翎,墨凜,你們都給我轉過去,不準偷看,聽見沒?哎呀,你們別脫我裙子…”
“不脫裙子怎么生?我們都是你的雄性,又不是沒見過?有什么好害臊的?”
這是夜翎的聲音,霸道又強勢。
山洞外靜了幾秒,隨后就是一陣尷尬。
蘇烈臉色黑沉下來,嘟嘟囔囔的罵了一句什么,就站到一邊等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