皮膚下挪動的怪異感讓她忍不住彎下腰干嘔。
“嘔…”
這個動作讓披在身上的隱身斗篷滑落大半。
月光下,足有300斤的肉山瞬間縮成正常體型。
她驚喜的摸向自己的臉。
觸手還是凹凸不平的疙瘩,滿臉痘痘膿包,眼睛小,鼻子塌,那口大齙牙也還在。
皮膚黑黃粗糙,只是身子瘦回了孕前的模樣。
“果然.”
她苦笑著扯了扯身上松垮的獸皮裙,至少不用拖著三百斤肥肉逃命了。
而且吃了顆產后修復丹,她身體狀態已經恢復到最佳。
哪怕沒有坐月子,也不會落下病根。
也不算那么倒霉,她苦中作樂的想著。
注意力重新放在系統背包,其他東西都被她略過,只把里面的獸皮、骨針以及魚腸線拿出來。
蘇曦月也沒有急著離開,把散落的隱身斗篷重新裹好。
就這么坐在原地開始做鞋子。
………
獸王城,夜色如墨,祁月宮卻燈火通明。
白祁斜倚在榻上,手里把玩著青玉哨,和蘇曦月頸間掛著的白玉哨是一對,眸色晦暗不明。
“三殿下,狼部落那邊傳來消息……”
燼羽單膝跪地,聲音有些遲疑。
“說。”
白祁眼皮都沒抬,語氣慵懶。
“蘇姑娘……失蹤了。”
“咔嚓!”
青玉哨被生生捏的粉碎,碎片扎的手掌鮮血淋漓,順著指縫滴落在雪白狐尾上,綻放著刺眼的紅。
玄風慌忙跪下。
殿外的侍從和雌奴也嘩啦啦跪了一地,低垂著頭,神色驚恐。
白祁緩緩抬眸,那雙總是含笑的狐貍眼此刻冷得駭人:“什么時候的事?”
“就在昨晚,據說是生產后不愿喂奶,和夜翎發生爭執,具體中間發生什么事也沒人知道,只知道蘇姑娘突然……變成了從前的模樣。”
燼羽硬著頭皮補充,“蘇姑娘以前的模樣殿下也見過,蘇姑娘受不了打擊,獨自偷偷跑了,現在整個狼部落都在到處找人。”
殿內溫度驟降
白祁抬眸望向狼部落方向,雌雄莫辨的臉上浮出病態的笑:“我的月兒寧可躲在陰暗的角落,寧可獨自發臭發爛,都不肯吹響玉哨呢。”
他從軟榻上起身,臉上依舊掛著病態的笑:“備坐騎,現在去狼部落。”
“可獸王明日要……”
燼羽抬頭看向白祁,聲音遲疑。
“讓他等著。”
白祁甩袖起身,九條雪白狐尾在身后掃出殘影,“本殿的伴侶丟了,誰有閑心理會那些破事?”
狐尾掃過殿內燈盞,燭火猛地爆開一片火花,刺啦作響。
燼羽聽見骨節錯位的聲音。
“殿下,我這就準備飛獸。”
玄風拽著燼羽疾退,殿門關上的瞬間,傳來瓷器爆裂的脆響。
祁月宮的燈一盞接一盞熄滅。
白祁站在黑暗里舔舐掌心血痕,突然低笑出聲:“夜翎…你竟敢把我的月兒逼到腐爛,我要你求生不得,求死不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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