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凜、青竹,玄冥三人看著白祁離去的背影,皆是神色糾結。
“你們什么意思?”
玄冥掃了一眼臉色同樣糾結的墨凜和青竹,忽然開口問道。
兩人同時看向玄冥,當然明白他問的是什么,但卻都沒有說話。
空氣瞬間陷入沉默。
片刻后。
墨凜聲音沙啞的開口:“先回去問問祭司,看看是否還有別的方法前往上域。”
青竹翠眸掠過疑惑,“那條瘋龍看月兒的眼神.”
他指尖無意識摩挲著,“像在看失而復得的珍寶。”
墨凜和玄冥二人皆是一愣。
墨凜是后來加入狼部落,他對蘇曦月過往不是很了解。
玄冥雖然從小和蘇曦月一起長大,但也沒怎么去關注。
三人回到狼部落時,天際已經泛起魚肚白。
蘇烈聽說白祁斷了三尾,女兒還被一頭瘋龍抓去上域,臉色極為難看,一掌震碎面前的石桌。
“白祁斷了三尾,以后怕是…”
他沒有繼續說下去,眉頭皺的能夾死蒼蠅,“不過,眼下最要緊的是救回月兒。”
月兒好端端怎會跟一條瘋龍扯上關系?
他轉身就去了隔壁找祭司。
掀開祭司石屋門口獸皮簾時,就見祭司正捧著獸骨占卜,火塘里爆出噼啪火星,映得他臉明明滅滅。
“首領來的正好。”
祭司忽然開口,枯瘦的手指劃過龜甲裂縫,“可還記得月丫頭五歲那年發生過什么?”
蘇烈眉頭一皺,“五歲?”
這十幾年前的事,他怎么會記得清?
在他記憶里,月兒除了吃就是玩,要不然就是調皮搗蛋的捉弄誰。
他皺著眉頭回憶。
隨后倒是想起什么:“五歲那年,倒是抱了一條受傷的蛇回來養,一邊養一邊捉弄對方來著,后來那條蛇消失了,月兒還挺傷心,哭的稀里嘩啦的,我記得還哄了好久…”
火塘突然炸開一粒火星。
祭司渾濁的瞳孔映著跳動的火焰:“那不是蛇。”
他枯瘦的手指突然掐碎龜甲,黑色粉末簌簌落下:“是幼龍。”
石屋內死一般寂靜。
玄冥剛進來就聽見這句話,瞳孔劇烈收縮:“怎么可能?那玩意明明是.”
記憶里玉雪可愛的小雌性追著黑蛇笑嘻嘻跑的畫面忽然清晰起來。
那對蜷曲的犄角,分明是龍族幼年期未長開的特征。
“你的意思是,那條幼龍就是突然劫走月兒的瘋龍?”
蘇烈皺眉問道。
祭司微微頷首,“你們記不記得,月丫頭就是從那幼龍消失后,這才越長越丑,你們不覺得奇怪嗎?”
玄冥暴躁的抓了抓頭發,“那瘋龍一看就有病,當年被月兒折騰得半死,現在反倒來搶人,還一副深情的模樣,簡直有大病。”
緊跟著進來的墨凜和青竹二人,默默瞥了一眼玄冥,內心倒是很認同這句話。
那條瘋龍確實有大病,還病的不輕。
火塘里的火焰突然竄高,映出祭司凝重的臉,“龍族巫術最是詭譎。月丫頭突然變丑,怕是中了詛咒。”
石屋內再次死寂一片。
蘇烈臉色極為難看,一腳踹翻面前的石凳,“真是恩將仇報,月兒救了他,他竟然敢下咒,真是該死。”
若非實力有限,也不知道該怎么前往上域,他怕是早就殺過去了。
“未必是那條龍給月丫頭下咒,他年紀也就比月丫頭大幾歲,怕是不會懂這些深奧神秘的巫術。我懷疑中間定然發生了什么,而且還和月丫頭有關,導致龍族有人暗中下手。”
祭司說到這里,眉頭皺得更深:“龍族向來高傲,又是上域龐然大物,定然瞧不起我們下域這邊,那條瘋龍怕是身份不低,很可能還是龍族未來繼承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