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下域賤民也配擁有紫金狐火?
白祁漫不經心甩滅火苗,濺在青石板上的血珠被燒得滋滋作響。
他彎腰拾起九尾令,沖嫉妒到扭曲的洛書微微一笑:“帶路。”
白洛書臉色鐵青,只能黑著臉在前面帶路。
大殿內的白煦陽長老自是感受到外面的動靜,輕輕一笑,“倒是個有脾氣的,居然覺醒紫金狐火,倒是資質不俗。可惜出生在下域,又倒霉的遇到軒轅家那瘋小子…”
……
這邊,白祁跟著白洛書穿過蜿蜒的山道,青丘的靈氣幾乎濃郁的化成實質,沿著毛發滲入體內,身心舒暢。
青丘不僅靈氣濃郁,環境也極美。
“到了。”
白洛書突然停下,紅尾不耐煩地指向山崖邊一座搖搖欲墜的竹屋。
竹屋三面懸空,唯一通往山道的木橋早已腐爛,風一吹就嘎吱作響。
白祁掃了眼崖下翻滾的毒瘴,唇角勾起熟悉的溫和弧度:“這就是本宗的待客之道?我好歹也是同族。”
“下域來的也配稱客?何況你一個斷尾的…”
白洛書想到對方的紫金狐火,“廢物”兩個字深深卡在喉嚨里。
他冷哼一聲,甩尾砸斷最后一截完好的橋板,“要么住這兒,要么滾去山下喂毒蟲。”
紫金狐火突然從白祁指尖竄出,順著紅狐尾巴燎上去。
洛書沒有注意到他動作,突然被燒的上躥下跳,慘叫著想撲滅,那火卻像活物般專往皮毛里鉆。
“帶我去煦陽長老的別院。”
白祁輕聲細語,聲音溫柔的滲人:“或者我現在把你扔下崖,聽說青丘毒瘴專蝕狐族的尾巴?”
白洛書面色鐵青,只能臉色難看的帶著他去了煦陽長老的別院居住,并安排了一個相對還算干凈的客房。
“就是這里。”
他一腳踹開屋門,指了指面前的住處,臉色難看道。
白祁漂亮的狐貍眼掃了兩眼,對面前的住處還算滿意。
他撣了撣衣擺走進去,經過白洛書身邊時突然輕笑:“聽說紅狐一脈最擅烹茶?”
他指尖拂過對方燒焦的狐尾,“明日記得給我送壺雪箬春。”
白洛書臉色極為難看,一個下域來的斷尾廢物也配喝雪箬春?
剛要暴起發難。
就見白祁已經“砰”地關上了門。
門板震落的灰塵里,隱約傳來帶笑的嗓音:“忘了說,我只喝現摘的嫩芽。”
“下域賤畜!”
白洛書紅尾蕩開,利爪將廊柱刮出深痕。
但想到紫金狐火燒髓的劇痛,終究沒敢踹門。
轉身時感覺尾巴沾上什么東西,冰冰涼涼,有點像液體。
他轉身看向自己的尾巴,發現其中一條上面有一坨黑色粘液,黏液沿著毛發滲入體內,順著血液蔓延。
“你竟帶著蛇毒”
他咬牙切齒切齒的盯著面前緊閉的屋門,怒道。
“噓。”
白祁打開屋門,將指尖按在唇上,“毒發前記得把茶送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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