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個狐族守衛互相交換眼色,軒轅冥發起瘋來能把青丘山削平,還是讓煦陽長老頭疼去吧。
反正這條瘋龍給的理由是帶著伴侶回“娘家”。
山道拐角處,白洛書拎著一壺茶泡好的雪箬春罵罵咧咧:“一個下域來的斷尾廢物也配喝雪箬春?”
他昨晚給白祁泡了一壺雪箬春過去,只不過里面加了料。
那廢物厲害的很,聞了聞就知道茶有問題,半口都沒喝。
只說自己泡的茶不對味,讓自己重新泡一壺。
還說什么時候泡的茶滿意了,什么時候再給自己解毒。
眼看祭典就要開始,體內的蛇毒卻還沒解。
白洛書心中又氣又急,只能連夜去摘雪箬春的嫩芽回來泡。
他冷笑連連:“這雪箬春自然要配上小爺的口水最正宗,絕對夠味。”
剛掀開茶壺,想要吐口唾沫進去。
身后突然傳來一聲冷笑。
“青丘的待客之道,真是讓本君大開眼界。”
軒轅冥摟著蘇曦月站在三步外,龍威壓得紅狐膝蓋發軟。
雖然他不喜歡那狐貍,甚至非常嫉妒。
但這紅狐做法也太惡心了,居然往茶壺里吐口水。
別以為他沒瞧見。
“軒…軒轅冥?”
白洛書看清來人,嚇得臉都白了,幾乎要跪到地上去。
糟糕,龍族這瘋子怎么跑到青丘山來了?
門口的那些守衛是吃干飯的嗎?居然沒有沒人攔著?
蘇曦月自然把白洛書剛剛那“句斷尾的廢物”聽在耳朵里,一聽就知道他在罵誰,心中瞬間怒了。
這會兒又看見他掀開茶壺,似乎想要吐口水,就更是火冒三丈。
她眼神倏地變冷,掌心瞬間竄出一截藤蔓抽了出去:“你罵誰廢物?居然還往人家茶壺里吐口水,你惡不惡心?”
藤蔓“啪”的抽在他手腕上,茶壺瞬間掉在地上,摔得四分五裂。
滾燙的茶水灑落一地。
“啊…”
白洛書燙的跳腳,憤怒的瞪著蘇曦月:“哪來的賤雌…”
話沒說完,軒轅冥一腳踹過去,紅狐頓時飛出去三米遠,重重摔在地上。
“本君的伴侶也是你能罵的?”
他陰冷地瞇起眼,龍威壓得白洛書趴在地上直哆嗦:“下次再管不住嘴巴,小心本君把你的舌頭拔了。”
蘇曦月懶得再理這貨,拽著軒轅冥就走:“快走,祭典要開始了!”
她雖然不認識路,但是軒轅冥知道。
軒轅冥以前來過青丘山,祭壇在哪里自然知道。
這會青丘山幾乎看不到幾個狐族子弟,基本都去了祭壇那邊接受雷劫洗禮。
所有狐族子弟參加祭典前,都要接受九道雷劫洗禮,這是青丘山的規矩。
白洛書臉色極為難看,但這會兒也沒心思去生氣。
生怕錯過祭典,只能匆匆爬起來跑回去重新泡一壺。
……
青丘祭壇高懸于山巔,九根通天石柱環繞著中央雷池,柱身刻滿古老狐紋。
電弧在云層間流竄,轟隆雷聲震得人耳膜生疼。
蘇曦月趕到時,白祁已經變成本體白狐形態,正在雷池中央接受雷電洗禮。
渾身血肉模糊,雪白毛發焦黑卷曲,看上去極為凄慘。
但一雙漂亮的狐貍卻亮的驚人,剩余的六條尾巴燃起紫金狐火,扛下一道又一道雷劫。
“白祁!”
她下意識要沖過去,卻被軒轅冥一把扣住手腕,暗金色的眼眸里翻涌著危險的光:“雷劫還沒結束,你想被劈成焦炭?”
蘇曦月心中急得不行,掙扎著要甩開他,偏的男人手臂跟鐵鉗似的,怎么甩都甩不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