鳳嘯氣得渾身發抖,他當然知道軒轅冥有多討厭自己女兒,否則也不會那般抗拒兩族婚姻,甚至不惜捏碎婚契。
要龍族那兔崽子用心頭血給棲梧解蠱毒,那是想都別想。
別說軒轅冥不會答應,就是那老頭軒轅皓也不會答應。
心頭血何等珍貴?
這不僅僅是血液,而是生命的精華,蘊含著強大的生命力。
重要性幾乎不可言喻。
鳳嘯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,盯著鳳焰:“就沒有別的辦法?”
鳳焰搖頭,聲音發顫:“族長,這咒術本就是沖著要人命去的……”
話未說完,鳳棲梧突然慘叫一聲,渾身膿包爆裂,腥臭的膿血濺了一地。
她瘋狂抓撓著潰爛的皮膚,指甲摳進肉里,撕下一塊塊血肉。
“啊——好癢!好痛!阿父救我!”
鳳嘯看得心驚肉跳,再也顧不得其他,厲聲喝道:“來人!立刻去龍族,告訴軒轅皓,只要他兒子愿意用心頭血救我女兒,想要什么條件,盡管開口提。”
命令剛下,暗中就有守衛想要立即前往龍族。
鳳夙指尖彈出一縷鳳凰真火,燒得那守衛連連后退。
“阿父糊涂了?”
鳳夙把玩著新換的火玉墜子,桃花眼里滿是譏誚,“龍族若趁機要我們割讓赤焰山脈怎么辦?”
月光穿過梧桐葉隙,在祭壇上投下斑駁光影。
鳳棲梧的慘叫聲混著膿血滴落聲,聽得人毛骨悚然。
鳳嘯一掌拍碎身旁石柱:“那你說怎么辦?看著你妹妹爛成腐肉?”
“自作孽。”
鳳夙突然用骨刀挑開鳳棲梧抓撓的手臂,膿血濺在他羽衣下擺,想著這羽衣是不能要了。
就算洗干凈,他也嫌惡心。
不過嘴上卻是道:“軒轅冥瘋了十幾年,好不容易凈化體內的瘋血變得正常,原先又用心頭血替蘇曦月解蠱,軒轅皓指不定在背地里怎么生氣心疼,您覺得他還會舍得讓軒轅冥冒險?”
夜風卷著干枯的梧桐葉掠過祭壇。
鳳嘯盯著兒子玩世不恭的臉,突然想起兒子壓下族中長老和精英戰士,不準他們去攻打下域狼部落一事。
突然一巴掌甩了過去,怒道:“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會這樣?就為了那個下域雌性?軒轅冥發瘋,你也跟著發瘋是不是?”
鳳嘯這一巴掌極重,鳳夙被打得偏過頭去,火玉墜子從指間滑落,在祭壇上摔得粉碎。
月光下,他嘴角滲出血絲,慢慢轉過頭來,桃花眼里閃爍著冷光:“阿父,您這一巴掌,可比當年軒轅皓那老東西打軒轅冥時狠多了。”
“混賬!”
鳳嘯氣得渾身發抖,指著他鼻子罵道,“你妹妹命在旦夕,你還有心情說風涼話?”
鳳夙用拇指抹去嘴角血跡,冷笑道:“龍族和鳳族古往今來關系都頗為親密,就因為妹妹非要嫁給軒轅冥,阿父你也寵著,不顧龍族幾度婉拒,舔著臉要這門婚姻,偏偏軒轅冥嫌棄不肯娶,還瘋了幾十年,導致本就關系親密的兩族關系變得緊張。”
說到這里,他嘴角譏誚越濃:“阿父就沒有反思過嗎?還是在你的心里,妹妹就真的比鳳族重要?”
鳳嘯被兒子這番話話刺的臉色鐵青,梧桐葉在他腳邊簌簌震顫。
祭壇四周的火把突然竄高三尺,映得他眉間火焰紋如同活物:“放肆!”
“我說錯了嗎?”
鳳夙指尖燃起一簇鳳凰真火,火光照亮他染血的唇角,“軒轅冥寧可捏碎婚契也要退婚,妹妹卻非要——”
“啪!”
又一記耳光將他的臉打偏,火紅羽衣在夜風中裂開一道口子。
鳳嘯聲音卻比寒冰還冷:“傳令,即刻發兵下域。”
但卻沒有再提前往龍族之事,顯然也意識到了問題。
他雖然疼愛鳳棲梧,但再怎么疼愛,肯定也比不得鳳族重要。
那么下域狼部落,就成為發泄怒火的出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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