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棚內。
白祁正用干獸巾擦拭濕漉漉的長發,渾身帶著濃重的水汽,衣領微敞,露出精致好看的鎖骨,明顯剛沐浴完畢。
見蘇曦月進來,他淡淡一笑,放下手中獸巾迎上去。
“月兒。”
他笑意溫潤,遞來杯早就準備好的花茶,“加了蜂蜜。”
蘇曦月接過抿了一口,甜度剛好。
她正要說話,忽然被白祁從身后擁住,清冽的狐香混著水汽籠罩下來。
“月兒今天對慕寒真好。”
他下巴擱在她發頂,聲音溫潤帶笑,“連玄冥那傻狗都看出不對勁了。”
她哪聽不出來,這老狐貍是吃醋了,心中無奈:“少陰陽怪氣,今晚我給他夾菜,是因為銀刃搶他碗里的肉,并沒有別的意思。再說,慕寒干活比你勤快多了。”
白祁悶笑著收緊手臂,十指在她腰間曖昧地畫圈:“那今晚我也勤快些?”
蘇曦月臉瞬間紅了,拍開他不安分的手:“先把頭發擦干。”
白祁忽然低笑,指尖勾住她腰間系帶輕輕一扯。
獸皮裙落地時,他忽然將人壓在獸皮墊上,十根雪白狐尾瞬間展開成柔軟床榻:“沒關系,很快就干了。”
“你”
蘇曦月剛要開口就被封住唇,全身上下都是老狐貍的氣息。
屋棚外。
突然傳來玄冥酸溜溜的嗓音:“草,騷狐貍你今天挖了糞坑,別把小月亮熏臭了。”
屋棚內。
白祁動作一頓,十條狐尾危險的掃蕩著。
他目光不著痕跡的掃向外邊,淡淡一笑:“別聽玄冥胡說八道,糞坑新挖的,都沒用過怎么會臭?我身上明明香噴噴的~”
說話間,身體又是貼近,作勢讓她聞聞。
她被他動作逗笑,指尖戳著他的胸口,故意逗他,“香噴噴?那我怎么聞著還有股泥腥味?”
白祁捉住她作亂的手指,垂眸輕笑:“那月兒幫我聞聞,到底是哪里沒洗干凈?”
說著故意讓她腦袋貼近自己身體,“是這里還是這里?”
屋棚并不隔音,里面的動靜外面聽得一清二楚。
玄冥心里更酸了,也沒在自找沒趣的偷聽,轉身氣呼呼的走了。
隱約還能聽見他嘀咕:“果然不愧是屬狐貍的,勾引人的本事倒是一流…”
屋內,蘇曦月笑出聲,手在他身上不安分的作亂,“你故意的?”
白祁捉住她不安分的手,眸色暗沉如淵,聲音沙啞道:“月兒難不成想讓他偷聽?”
“誰想讓他偷聽了?”
蘇曦月紅著臉呸了他一口。
兩人很快滾作一團。
夜風拂過窗縫,插在屋角的火把輕輕搖曳。
白祁十根狐尾如幔帳般垂落,在獸皮墊上投下晃動的陰影。
……
次日清晨,蘇曦月被蓋房子叮叮當當的聲音,以及冶煉區有一下沒一下的敲鐵聲吵醒。
她揉著眼睛坐起,發現白祁早已不在身邊,獸皮墊上只落下幾根雪白狐毛。
瞥見那幾根狐毛,她嘴角微微翹起。
這老狐貍昨晚折騰到大半夜,天不亮就被鳳夙拎出去挖糞坑。
她當時迷迷糊糊的聽了一耳朵,因為實在太困,后來又睡了過去。
她套上獸皮裙掀開簾子出去,就看見銀刃、黑煞、霜焰三只小狼崽在草地里追逐打鬧。
八條顏色各異的小蛇躺在石頭上曬太陽,看上去懶懶的。
晨光里玄冥正扛著捆麻繩往部落外走,身后跟著十來個強壯的獸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