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走進冶煉區時,入眼是一片熱火朝天。
灼熱的空氣撲面而來,其中夾雜著金屬和炭火氣息。
叮叮當當的打鐵聲此起彼伏,仿佛奏響了一曲粗獷的勞動樂章。
煉鐵區里,赤紅的鐵水在熔爐中翻滾涌動,已經凝結成型的鐵塊整齊地碼放在一旁,在火光映照下泛著暗沉的光澤。
玄風熱得滿頭大汗,正掄著一柄沉重的大鐵錘打造什么,每一錘都迸出火星,菜刀在重錘下逐漸成型。
慕寒今日跟著玄冥去抓野牛野羊,這打鐵的活就落在玄風身上。
玄風一直在冶鐵區幫忙,對于如何打造農具和鐵具,自是懂的。
再不濟,還有蘇曦月早就畫好的圖紙,刻在模板上,照著模樣打就行。
并不需要太多的技巧,只是有點費力氣。
加上熔爐周邊溫度高,熱的直冒汗。
玄風索性脫掉上身獸皮衣,光著膀子打鐵,古銅色的肌膚在火光下泛著油光。
鐵錘砸在燒紅的鐵塊上,火星四濺。
蘇曦月笑著和玄風打了聲招呼,就去了夜翎那邊。
夜翎正帶著幾個獸人在搭建新熔爐,抬頭就看見她過來。
他拍了拍手上的泥土,起身笑著走過來,嘴角掛著寵溺的笑:“月兒,這里又熱又臟,你怎么過來了?”
“過來看看你有沒有把爐子搭歪啊。”
她淡淡一笑,見他熱的滿頭大汗,俊美無儔的臉上還沾著些許泥土,雖略顯狼狽,但無損他的容顏。
想都沒想的掏出一塊濕獸巾來,輕輕替他擦了擦。
夜翎眸色一暗,突然攥住她的手腕。
滾燙的掌心貼著她微涼的肌膚,聲音沙啞:“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撩我?”
蘇曦月面色微紅,掙了掙沒掙脫,“誰撩你了?臉上沾了泥.”
話未說完,就被拽進旁邊堆放礦石的草棚。
夜翎反手扯下獸皮簾子,將她抵在壘起的銅礦堆上。
“昨晚白祁伺候得舒服?”
他指腹輕輕摩挲著她頸脖處的紅痕,眸光危險,“叫的那么大聲,整個部落都聽見了。”
按道理應該早已習慣,可每當夜晚輪到其他幾個的時候,心里還是止不住的泛起醋意。
哪怕明知她不獨屬于自己一個人,需要和別的獸人分享。
遠處傳來獸人們搬運礦石的吆喝聲,草棚縫隙透進細碎光斑。
蘇曦月臉越發的紅,心中突然有些緊張,那感覺就好像大白天偷情似的。
暗罵:狗男人不正經。
忍不住啐了他一口,隨后抬腳踹過去:“沒個正經,這會大家都在外面干活,你把我扯到這里面來干嘛?”
“呵呵…你說我想干嘛?”
耳邊傳來男人的悶笑,胸腔震動,修長有力的腿瞬間壓住她膝蓋。
夜翎俯身咬住她耳垂,聲音含糊不清:“當然是干點見不得光的事。”
蘇曦月腰間獸皮帶突然一松,整個人忽然轉移了陣地,由礦石堆轉移到干草堆上,這是用來引火的。
她急得去掐他腰間軟肉:“發什么瘋!外面都是人…”
“那又如何?”
夜翎單手扣住她雙腕舉過頭頂,另只手撫過她繃緊的腰線,“我是你的雄性,他們就算聽見也會裝聽不見。”
話音剛落,草棚外突然響玄風的聲音:“夜翎,青竹說要取些松木當梁…”
草棚內驟然安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