并且一路飛奔,直沖巫醫所在的屋棚,驚得部落干活的獸人和雌性紛紛側目。
青竹緊隨其后,臉色難看的就跟別人欠他八百萬似的。
慕寒面無表情的跟在最后,臉色不太好。
青竹冷冷瞧了他一眼,語氣不佳:“你跟過來干什么?”
慕寒眸光微閃,淡淡道:“我是主人的守護者,自然要隨時護衛她的安全。”
青竹冷嗤一聲,“最好如此。”
便收回目光,懶得搭理他。
這邊。
“放我下來,我就是有點頭暈,真沒事兒。”
蘇曦月一路被玄冥顛的想吐,無論她是掐是打還是用力錘,這男人就是不放她下來,反而抱著她越跑越快。
這下顛的更想吐了,胃里一陣翻涌。
玄冥見她臉色發白難看,還一副想吐的樣子,更加認定她有事,手上抱得更緊了,腳下速度更快:“你看看你,小臉白成什么樣了,還逞什么強?”
“我說了我沒事,有事我自己不會檢查嗎?你趕緊放我下來。”
她忍著惡心想吐的沖動,小手狠狠擰了一下他的腰,還轉了個彎,沒好氣的說道。
這點力道對于玄冥來說,完全是撓癢癢,他嘿嘿直笑:“小月亮可以自己檢查沒錯,但是你總是逞強,也不把自己的身體當一回事,這次必須讓那老頭好好瞧瞧。”
青竹跟在后面,冷著臉補充:“他難得聰明一回。”
慕寒沉默地跟著,金色的眸子掃過蘇曦月蒼白的臉色,眸底深處掠過擔憂。
很快到了巫醫住處。
“死老頭,小月亮生病了,趕緊滾出來。”
玄冥抱著蘇曦月一邊大吼,一邊往里沖。
嚇得屋里正在配藥的老巫醫手一抖,藥粉撒了滿桌。
“臭小子,不知道老頭年紀大了,經不起嚇嗎?這么大嗓門干什么?”
老巫醫抄起搗藥杵就要砸,卻在看到蘇曦月煞白的臉色時猛地頓住,“丫頭怎么了?”
青竹迅速跟進來,一把扯開玄冥,將蘇曦月輕放在獸皮墊上:“突然頭暈,臉發白,手冰涼。”
老巫醫正要上前檢查。
哪知蘇曦月突然用力推開青竹,彎腰吐了個昏天暗地,滿地污穢。
甚至還吐到青竹的獸皮靴上,就連青色獸皮袍角都沾上不少。
這要是別人敢吐在他的身上,青竹肯定立馬一巴掌扇飛,然后再狠狠修理一頓。
但卻是月兒吐的,自然生不起氣來。
反而很是心疼。
看吧,都吐了,這還說沒事。
慕寒無聲地遞來溫水和干凈獸皮巾,被玄冥半路截胡:“用不著你獻殷勤!”
“都別吵了。”
蘇曦月接過獸皮巾擦了擦嘴,又喝了口溫水,這才感覺胃里好受許多。
老巫醫瞧了眼獸皮靴上濺到的幾滴嘔吐物,花白胡子氣得直翹:“玄冥!你這蠢狼崽是不是一路顛著她胃了?”
玄冥被罵得一愣,撓頭道:“我我就是跑得快了點”
“這叫快了點?”
老巫醫抄起藥杵就往他腦袋上敲,“雌性能跟你這皮糙肉厚的莽夫比?”
蘇曦月突然按住胸口,又是一陣狂嘔。
青竹這回學聰明了,默默遞來新打的銅盆,里面裝著半盆溫水,以及放在一塊干凈的獸巾。
側身站在她身邊,輕輕拍打她的后背,好讓她能夠舒服些。
夜翎的身影恰在此時出現在門口,銀眸掃過滿地狼藉,臉色驟變。
他迅速過來,見蘇曦月臉色白的嚇人,瞬間心疼了:“怎么回事?”
“都怪玄冥這個莽夫,抱著人一路狂奔。”
青竹瞥了一眼玄冥,冷冷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