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有對方厭惡嫌棄的眼神，以及那拼命要抽自己魂魄的樣子。
那些記憶刻骨銘心，也永遠不可能忘記。
比夜翎當初的情況嚴重多了，那只是夫妻之間吵架鬧矛盾。
而軒轅冥確是原則性的問題，還是攸關性命的那種。
雖說自己不該欺騙，但是那種情況她要是說出來，結果怕是比現在還慘。
白祁傷勢已經好轉許多，他緩緩睜開眼，溫潤的眸子里是冷漠：“要是我們殺了你，再跟你道歉，你覺得有用嗎？”
他聲音雖輕，卻帶著無盡的厭惡，“我們不需要你的道歉，只需要你立刻消失。從此以后，再也不要出現在我們面前。否則我們無法確定，哪天會忍不住合力殺了你。”
這話像刀子般扎進軒轅冥心口，他垂在身側的手攥得發白，龍鱗紋路在皮膚下若隱若現。
蘇曦月突然站起身，掌心綠光熄滅。
她掃過幾個傷痕累累的伴侶，最后看向軒轅冥時眼神比極北寒冰還冷：“帶著你的狗滾回上域，別讓我說第二遍。”
軒轅冥喉結滾了滾，暗金眸子里翻涌著復雜的情緒。
他忽然從懷中掏出一個玉匣，掀開的瞬間，紫色光芒閃耀，里面滿滿當當全是紫色晶石，幾乎晃暈在場所有人的眼。
他將玉匣放在地上，暗金眸子深深看了蘇曦月一眼，神色復雜：“拿著吧，就當”
“誰稀罕你的破石頭！”
青竹拖著尚未復原的腿爬了過來，揚手就要掀翻玉匣。
卻被鳳池突然伸手阻止：“別那么沖動，這可是極品獸晶。”
紫色獸晶在獸世大陸極為罕見，就算在上域，也是極為珍貴的。
更別說資源靈氣稀薄的下域，雖不至于絕無僅有，但也找不出幾顆。
一顆紫色晶石就足以讓七階以上獸人突破瓶頸。
這一匣子少說二十顆，價值連城。
蘇曦月冷笑，指尖藤蔓卷起玉匣扔回軒轅冥懷里：“帶著你的施舍滾。”
軒轅冥接住玉匣，指節發白。
他忽然單膝跪地，將玉匣重重放在她腳邊：“不是施舍。”
暗金眸子抬起時帶著執拗，“是聘禮。”
他雖然忘記了很多事，也知道對方是個騙子，但心中的感覺不會錯。
在場的眾人都不知道軒轅冥鬧哪一出。
當初要抽蘇曦月魂魄的是他，現在跑來獻殷勤，裝深情的也是他。
“聘禮？”
蘇曦月嘴角勾著濃濃的譏諷，“我可配不上高貴的你，我就是個冒牌貨，就是個孤魂野鬼，還是個頂著你心上人的騙子，你的聘禮我可受不起。立刻、馬上給我滾，給老娘消失的干干凈凈。”
說到后來，她的臉色又是變得無比冷漠。
這些無比羞辱字眼，曾經像一把把刀子插在她心臟，現在算是全部還給了軒轅冥。
軒轅冥被這番話刺得臉色陰沉，指尖在玉匣上掐出幾道裂痕。
他忽然起身逼近，卻在下一秒被夜翎、墨凜、鳳池、豹富同時攔住。
白祁十條雪白狐尾也是無聲無息的豎了起來，狐貍眼微瞇，閃爍著危險的光。
青竹面色冰冷如雪，指尖風刃打著旋，隱隱有要動手的意思。
“聽不懂人話？”
夜翎眉宇間閃過不耐煩，冷冷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