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太過生氣，后面這句話直接脫口而出。
墨凜正端著切好的肉片進來，聞言腳步一頓：“誰？”
她突然回神，瞬間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么，索性道：“你現在就去告訴慕寒，楚悠悠死了，尸體被獸人發現在翼虎部落外的林子里。”
墨凜皺眉：“楚悠悠死了？什么時候的事？”
窗外傳來幼崽們打鬧的聲響，八條小蛇正纏著三只狼崽玩疊羅漢。
白祁剛好在門口，自是把里面的對話聽個全。
“那就更加不能放他離開。”
他直接掀簾進來，目光看向蘇曦月，“別忘了當初是你派鳳池和鳳黎到處散播楚悠悠身懷異寶的消息，如今楚悠悠慘死，難保慕寒心中不會記恨你。放他離開，等于放虎歸山，我的建議是直接殺了。”
他說這話的時候，特意壓低聲音。
就怕慕寒突然進來會聽見。
蘇曦月皺眉，正要開口說什么。
屋棚外突然傳來幼崽的嗷嗚和嘶嘶聲。
緊接著，玄冥罵罵咧咧的聲音傳來：“慕寒你小子發什么瘋，沒事干嘛往林子里沖？”
這話像一顆石子，在平靜的湖面掀起漣漪。
屋棚內的空氣瞬間凝固，蘇曦月和幾個獸夫面面相覷，心中涌起不好的預感。
墨凜手里的肉片擱在一邊，第一個沖了出去。
他身體瞬間化為騰蛇真身，騰空而起，不過呼吸間，轉眼攔住慕寒的去路。
他幽深的眸子就這么冷冷盯著表情痛苦的慕寒：“你想去哪兒？”
蘇曦月、白祁、青竹、夜翎、玄冥、鳳夙等人瞬間追了過來。
就連豹富、鳳池、鳳黎以及部落的獸人都好奇地圍了過來。
青竹抱著臂膀冷笑：“怎么，要去給舊情人殉情？”
慕寒表情滿是痛苦，他沒有理會墨凜的質問，也沒有理會青竹的嘲諷，直接把目光看向人群中，肚子微微隆起的蘇曦月：“悠悠…她死了，我要去找她，為她收尸，讓她入土為安。”
雖然他對楚悠悠早已失望，并且已經愛上了蘇曦月。
但真當聽到楚悠悠慘死在翼虎部落林子里，他心中還是極為憤怒，也很難過。
可偏偏害死楚悠悠的人是蘇曦月，雖不是蘇曦月直接下手，但也有必然關系。
一個是曾經的舊愛，一個是如今的心上人。
那感覺，就好像自己的心臟被人撕扯成八瓣。
讓他痛苦，難受，憤怒，糾結，也不知該如何是好。
更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該如何面對蘇曦月，又是否還能夠若無其事的繼續保護她。
看著慕寒極為痛苦的樣子，蘇曦月心中的怒火漸漸平息，神色很是復雜。
無論楚悠悠做過什么，她畢竟是慕寒曾經的伴侶，這份感情不是輕易能割舍的。
“你去吧。”
她輕聲說著，“如果你愿意，可以留在翼虎部落，不用再回來了。”
慕寒愣住，顯然沒料到蘇曦月會這么說。
他張了張嘴，卻什么也沒說出來，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，然后化作白虎，轉身匆匆離去。
他做不到殺了蘇曦月為楚悠悠報仇，離開或許是最好的選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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