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他站在窗戶左邊,身體被墻面遮擋,屋里的蘇曦月和夜翎并沒有注意到他。
他聽著屋里的對話,垂下眼睫,遮住眼底的晦暗。
從前這些家常瑣事,月兒都是第一個同他說的,有什么問題也會第一個找自己去解決。
如今他站在這里,倒像個偷聽的外人。
自從葬神山脈回來后,月兒雖說表面原諒了自己,但對自己的態度明顯大不如從前,冷淡疏離不少,不如往日那般親密。
夜翎,墨凜、鳳夙、玄冥他們雖不至于把自己當空氣,但也態度冷漠。
除非有事,否則基本不會跟他講話。
也都在心里防備自己。
反倒是青竹,時不時會拿話刺他,雖然極為難聽,反倒成了這個家里唯一愿意跟他說話的人。
說來真是諷刺。
但也知道自己做的事,自己同時算計玄冥、軒轅冥、和夜翎,這些都是自己該受的。
他能成功留在這個家,并且還有了女兒灼華,老天待自己已經不薄。
哪有資格奢求太多,但心中總歸不舒服就是。
他也沒一直站在這偷聽,估摸著屋里的灼華該醒了,便回了屋。
獸世壓根沒有坐月子這種概念。
蘇曦月整天躺在屋里,連吃飯也在屋里的事,很快就被部落幾個嘴碎的雌性傳了出去。
湖邊,幾個雌性正在洗獸皮,陶罐,或者野菜之類的。
這洗著洗著,不免就聊到蘇曦月頭上。
“聽說蘇曦月生了崽子連奶都不喂,可憐幾個崽子喝的全是獸奶。”
“可不是,整天躺在床上,連地都不下,吃喝拉撒全都是她幾個獸夫伺候,要不是獲得獸神指點,又長得漂亮,這么懶的雌性誰受得了喲。”
“以前本來就懶,后來裝了一段時間,現在不裝了,反而越來越矯情了。”
幾個雌性悄聲議論著,一個眼尖的雌性注意到墨凜提著籃子路過,瞬間噤聲,不敢再議論。
墨凜面色冰冷,腳步未停,只是那幾個議論的雌性,她們的伴侶全都被墨凜狠狠收拾了一頓,理由是,沒有管好伴侶,嘴巴太碎。
那些挨了打的雄性不敢對墨凜如何,回家后自然是找自家雌性撒氣,一番雞飛狗跳,吵架摔東西在所難免。
那些雌性還被自家伴侶警告了,有的更是挨了打,要是再敢嚼舌根就怎么樣云云.
一時間,部落里再無人敢議論蘇曦月的是非。
幾個嘴碎的雌性也老實了下來,不敢再亂說話,只是心里如何想,那就不得而知。
蘇曦月也聽說了這事,只是沒有放在心上,左不過是幾個無關緊要的人罷了。
如今她除了每日躺在屋里坐月子,就是用木系異能蘊養鳳凰蛋和龍蛋,就是不能洗頭有點糟心。
她感覺自己都要臭掉了,最后實在忍不住,偷偷躲進空間洗了。
她剛神清氣爽的從空間出來,就差點被一片璀璨的光芒閃瞎了眼。
她房間的桌子上,地面上,床上,只要是空的地方,全都堆成了一座小山,各色光華流轉,寶氣氤氳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