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專家聞言,老臉慘白地跌坐在地上。
一旁的任老爺子惱怒地看著吳專家,以前的吳專家是省城唯一的權威,他愿意給吳專家面子。
但是今天的事傳出去,吳專家在省城的地位一定會一落千丈,他沒必要對他客氣!
任老爺子毫不留情地說道:“吳專家,你鑒定過的古董,我從沒找人二次鑒定,而你辜負了我的信任!”
“今天要不是李小友慧眼如炬,恐怕我會在壽宴上鬧出大笑話!”
“愿賭服輸,你快給李小友磕頭道歉!”
吳專家雙腿一軟跪在地上,下意識看向任安家,
“任少,是你讓我過來找任大少麻煩的,你幫我求求情啊!”
任安家不停地向后退去,心里憤恨不已,他讓吳專家來找任安邦和李大柱麻煩,結果反而讓他們出了風頭。
他花費重金給老爺子買的壽禮反而成了贗品,他的臉都丟盡了,怎么可能給吳專家求情?
任安家想也不想地撇清關系,“吳專家,我請你回來是為了幫我父親鑒定古董的,但是你卻在專業上出現了嚴重失誤,讓這個贗品花瓶在展示架上擺了好幾年。”
“幸好發現得及時,否則在老爺子壽宴上被外人看出來,我們人家的臉都丟盡了。”
“愿賭服輸,你趕緊履行賭約。”
吳專家見任安家也放棄了他,徹底沒有了指望。
他跪在李大柱面前,重重地磕了三個響頭,說道:“是我有眼無珠,冒犯了李先生,我錯了!”
李大柱擺擺手道:“行了,這里沒你的事兒了,你走吧。”
吳專家從地上爬起來,灰溜溜地向外面走去。
任老爺子朝李大柱拱了拱手道:“李小友不愧是季老看中的孫女婿,果然是英雄出少年!”
“先前我多有冒犯,你卻不計前嫌出手幫助,真讓老夫慚愧!”
李大柱擺了擺手,“我只是幫任總的忙罷了。”
任老爺子笑著拍了拍任安邦的肩膀,說道:“好小子,今天多虧了你請李小友過來,否則在壽宴上被人看出贗品,任家就鬧笑話了。”
說著,他沒好氣兒地看向任安家,呵斥道:“你這個敗家小子,當初這尊贗品花瓶你足足花了五千萬,任家再有錢也不夠你這么敗!”
任安家低著頭,心里恨死了李大柱!
都怪李大柱這個臭小子,要不是他鑒定出唐三彩花瓶是贗品,他怎么可能被老爺子數落?
但是事已至此,他只能認錯,“爸,我知道錯了,我一直想討你歡心……”
一旁的任安邦揚眉吐氣的說道:“安家,你還是不夠成熟穩重,看來還得在外面多歷練歷練。”
任老爺子點點頭道:“當了好幾年行長也沒見你有什么長進,你大哥說的對,還是該在外面多歷練歷練。”
任安家面色一變,說道:“爸,我在銀行工作好幾年,已經夠了……”
“安家!”任安邦打斷了他的話,不讓他繼續求情,“我邀請李先生幫爸鑒定古董,你不但阻攔,還多次侮辱李先生,想把李先生趕出任家,你應該給李先生道歉!”
任老爺子一聽,想也不想地說道:“安邦說的沒錯,你該給李小友道歉!”
任安家咬咬牙,到那時礙于任老爺子的威嚴,心不甘情不愿地說道:“李大柱,對不起,我錯了!”
任老爺子敲了敲拐杖,“大聲點!你錯哪了!”
任安家渾身一哆嗦,大聲道:“我錯了,我不該對李先生不敬!”
李大柱點點頭,“行了,畢竟是任老的兒子,就這樣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