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見這話,服務生只感覺自己全身的血都涼了。
他甚至不記得,自己是怎么把對講機按滅,又是怎么追上前,把李大柱攔下來,用略帶哭腔的聲音說道:“貴客,天字雅間有請……”
而李大柱倒是立刻就停下腳步,轉身點了點頭,簡單回了聲“嗯”。
說完這句,他就直奔酒樓走去,再也沒看過服務生一眼。
看到這樣的情景,服務生當時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,直接跪下來,一把抱住李大柱的大腿,哭著哀求道:“先生,先生!求您幫我求個情!”
“先前對您不敬,是我有眼無珠,是我有眼不識泰山!”
“您怎么罵我,踢我都行,只求你對天字雅間的客人說一句讓我留下來!求求您了!”
聽見這話,李大柱果然停住腳步。
他略微回頭,看了跪在自己腳邊的人一眼,說道:“我最討厭你這種狗仗人勢的奴才。”
此言一出,服務生的心登時涼了半截。
但他不敢再多說一句話,唯恐再次激怒李大柱,只能放開懷中的腿,不停在地上磕頭。
而這樣的熱鬧發生在酒樓門口,四周竟然沒一個人看過來,似乎是習以為常。
李大柱環視一圈,不由得心底有些惆悵,感慨道:“難怪都說,緬邊這個地方是魔鬼城。”
“在這生活的所有人,要么崇尚力量,要么崇尚金錢,基本沒有人性的溫情存在。”
“別說你在這給我磕頭,就算是把頭磕出血,磕死在這,怕是也沒人在意。”
聽見這話,服務生更加不敢說話,只是加快了磕頭的速度。
“砰砰!砰砰!”
隨著磕碰地板的聲響,有血花在地板上濺開,一朵又一朵。
李大柱瞥一眼,看得直皺眉。
他終究是嘆了口氣,動了動腿,用鞋面踢了踢服務生的膝蓋,說道:“把對講機給我,通給你們的負責人。”
此言一出,服務生便知道,自己這事有戲了。
他立馬破涕為笑,用最快的速度爬起來,顫抖著雙手捧起對講機,用上供的姿勢奉到李大柱手邊。
李大柱接過對講機,喂喂兩聲,確認可以通話后,對里面說了句:“饒他一命,我剛來緬邊第一天,不想見殺生。”
說完,他也不管對面人回復不回復,直接按滅通話,將對講機遞回給服務生,隨后就徑直向里走了。
那名服務生更是喜極而泣,留在原地不停磕頭,隱隱約約地傳來感謝聲。
而在李大柱又走過三米遠后,旁邊就立刻沖過來一名新的服務生,主動承擔起引路的職責。
見此情景,李大柱笑了起來,贊嘆道:“你看起來年紀大些,果然比剛剛那個小子更穩重。”
而這名服務生只是微微一笑,用非常熟練且正式的中文回復道:“因為我們現在已經確定,您是天字雅間邀請的貴客,就該用最高的禮遇來接待。”
“但是現在,還請您忘記剛剛的不愉快,因為天字雅間的那位正在等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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