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見琺瑯的聲音,李雪梅局長的眼神露出了一絲了然。
對于琺瑯的突然發言,她既意外也不意外。
不意外是因為,在場的所有人,只要不是瞎子,都能看得出來,琺瑯對這位英明神武的李隊長,已經是芳心暗許。
而現在李雪梅局長將要實施的安排,幾乎就等同于,讓李大柱一個人躲在角落里養傷,而其他所有人都去圍著篝火娛樂。
這種把李隊長自己丟在一旁的行為,雖然說已經得到了李隊長的首肯,但將李隊長視為心上人的琺瑯,肯定是格外地不忍心。
理解到這一點后,李雪梅局長的臉上,露出一個了然的微笑。
不過她能猜到琺瑯這個時候一定會發言,卻猜不到對方發言的時候,到底想說些什么。
想到這里,李雪梅局長的臉上,露出了一點慈愛的笑容,喃喃道:“難道是琺瑯不準備參與篝火晚會,即便是幫不上忙,也想守在李隊長的身邊。”
雖說李雪梅局長這個時候已經年近六十,可心態上來講依然就是個喜歡八卦,喜歡研究愛情的小女人。
不過從表面上來看,不會有人知道,她心底還會想這些。
因此李雪梅局長就懷著一大堆亂七八糟的心情,臉上卻保持著嚴肅,轉向報告聲發出的方向,說道:“琺瑯,出列,講。”
鏘鏘。
兩聲清脆的鞋跟敲地面的聲音,琺瑯出列,昂首挺胸。
她并沒有看任何人,好像心底沒有一點點私情,高聲回道:“李隊長的傷勢是為了我們整個霍去病小組基地,雖然他親口說我們幫不上忙,但我良心不安。”
“我想問李隊長,他打坐調息的時候,是否需要什么資源,可以使療傷的速度變快一些。”
“如果真的有需要,我可以去代為尋找。”
此言一出,在場眾人的視線,立刻就齊刷刷地一動,匯聚到站在一旁李大柱的身上。
不過因為他們現在還在列隊集合的狀態,身體不能移動,脖子不能移動。
在這個基礎上,只有眼神看過來,仿佛被一堆詭異的生物注視。
有一說一,還挺嚇人。
因此李大柱就被這么嚇了一跳,下意識伸手抹了把額頭。
其實沒多大點事,但他明白,這個時候搞點小幽默,有助于緩和緊張的氣氛。
而他的預判沒錯,這個小小的心機,在琺瑯這里果然奏效。
這個原本滿臉嚴肅的女孩,在聽見他輕松的聲音后,繃緊的嘴角也松懈了不少。
看見這一幕,李大柱的心情也跟著輕盈起來,開口道:“琺瑯隊長說起這個,我還真的回憶起一點重要的事情。”
“前幾天剛剛上島的時候,我在壺天島十二點的方向,發現一株紫紅色的植物。”
“如果我的判斷沒錯,那個植物名曰續命草,有接續血脈的功能,對我的打坐調息大有益處。”
聽見最后這句話,在場的眾人都豎起耳朵來。
他們看過來的詭異眼神,也從剛剛的那種嚴肅緊張,變成了一種激動踴躍。
如果不是他們現在所有人還處于列隊集合的狀態,李大柱幾乎能想象到,這幫人下一秒就會沖到自己的身邊,七嘴八舌地說著:“李隊長,我去給你采摘續命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