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報紙上怎么能少得了他的事跡呢?”
“就比如說吧,熥兒前幾日在聚賢樓當眾作詩,堪稱千古佳話。”
“報紙上就該刊登出來,好叫天下人都知道熥兒的才華能力,將來好繼承大明江山,明白嗎?”
姚廣孝忙應道:“陛下說得極是,貧僧知道了!”
這種事極為敏感,沒有老朱發話,還真不敢亂寫。
老朱忽然想起了什么,問道:“咱聽說《大明日報》發行甚廣,百姓爭相傳誦,如今每日的印刷數量,有多少份了?”
“截止昨日,《大明日報》每日印刷量已達一百余萬份。”姚廣孝補充道:“此數量還在不斷上漲,預計將來可望達兩百萬,甚至三百萬之數!”
“咳咳……”老朱顯然被這個數字驚住了。
此前錦衣衛密探和檢校給他上報的數據,也就一二十萬份而已。
已經讓老朱為之咋舌。
這也不能怪錦衣衛和檢校匯報了假的。
他們還沒有真沒有。
畢竟,《大明日報》還處于高速擴張期,正在各地不斷的開立分社,并用馬車源源不斷的運往各地。
印刷量也是每天都在刷新。
可現在距離錦衣衛密探和檢校上次向老朱稟報此事,又已經過去了一段時間。
印刷數量自是不可同日而語。
每天一百萬多的印刷量,再加上看了報紙的人相互間口耳相傳,可以說,任何事情只要一見報,就是真正的天下無人不知,無人不曉了。
“這么大的印刷量,需要耗費不少錢吧?”
老朱心中已經飛快的算了起來。
在他看來,印刷發行一份報紙,應該需要十幾文錢,這已經是往低了算了。
賣四文錢一份,肯定是賠本在賣!
之前朝廷印刷邸報,每份的成本高達五六十文。
老朱也早就聽說朱允熥將《大明日報》的印刷成本壓得很低。
但再怎么低,十幾文肯定還是要的。
一份十余文,一百萬份,就是一千萬文,計白銀一萬兩。
一年三百六十五天,則需要三百六十五萬兩。
算出這個數字兵后,老朱也被嚇了一跳。
要知道,此時大明朝一年的賦稅收入,也不過二千多萬兩白銀而已。
其實大部分還是按糧食折算出來的價值。
《大明日報》雖好,但耗費未免太高。
不行,不能印刷這么多,太敗家了!
老朱正待開口說,便聽得姚廣孝道:“每份報紙售賣價四文,成本約一文半,獲利約兩文半。”
“如今的《大明日報》,每日可獲利二千五百余兩白銀。”
“以此類推,一年可獲利九十余萬兩。”
“不過,《大明日報》還在不斷擴展,用不了幾個月,每日的發行量,應該可以達到兩百萬,甚至三百萬以上。”
“貧僧估計,《大明日報》一年至少可獲利兩百余萬兩白銀。”
聲音落下,一旁的老朱已聽得目瞪口呆。
一份報紙而已,一年獲利兩百余萬兩白銀?
相當于整個大明賦稅收入的十分之一?
這……這……這怎么可能。
“道衍,你休得欺君!”老朱的語氣,驟然嚴肅起來:“朝廷此前印刷邸報,所需耗費咱是一清二楚的。”
“一份邸報,平均算下來,至少得五六十文錢。”
“就算熥兒有通天之能,將報紙的成本壓到最低,可至少也得十幾文一份吧?”
“一份報紙成本一文半?你怎么說得出口?”
“當咱是三歲小孩不成?”
……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