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面的右副都御史笑容滿面的走了進來。
剛才他一直在調查卷宗,程敏政確實批閱過一些卷子,甚至還說過一份卷宗當錄第一,定是南直唐寅一類的話。
只是那份卷子不是唐寅的,是太學生倫文敘和王守仁的卷子,和唐寅沒有任何關系。
“篁墩先生,不要置氣,年輕人不懂事,來喝口茶。”
都察院右副都御史陳仲則笑著開口。
“篁墩先生年前和唐寅、徐經聚會所為何事?”
“唐寅是梁學士最看重的人,在南直鄉試的時候,梁學士又是唐寅主考官,聽聞篁墩先生和梁學士私交甚好,梁學士惜才,叮囑過唐寅來京的時候要拜訪篁墩先生,先生會不會在酒后無意和唐寅探討過什么學問?”
程敏政哼道:“唐寅是南直人,本官也是南直人,本官見的不是唐寅,而是同鄉吳寬,吳寬帶著幾名學生來找本官探討繪畫之事,本官是蔚王師,和唐寅探討的自然只是繪畫之事!”
“是么?”陳仲則微笑道,“僅僅只是繪畫么?”
程敏政淡漠的道:“是!”
……
東宮。
朱厚煒今天跟著吳寬學完了繪畫,好奇的問道:“老師,程先生會試監考也結束了,什么時候來教我學問呀?”
吳寬愣了愣,不過還是含笑道:“應當快了,殿下勿要著急。”
“哦。”
放學后,朱厚煒便去找了大哥朱厚照,朱厚照帶著朱厚煒趴在東宮正殿,兩個小家伙正圍在竹筒前,看著蛐蛐斗架。
“弟,科考好像結束啦,也不知道誰是今年新科第一啊,要是倫文敘,咱們可就能賺很多錢呀!”
朱厚煒道:“那要不是,咱們不是虧很多錢嗎?”
朱厚照理所當然的道:“我們又沒給舅舅錢,虧什么呀。”
“鹽引也是錢啊。”
朱厚照道:“咱們答應了舅舅,父皇可沒答應,到時候讓父皇揍我一頓,舅舅還敢要鹽引嗎?”
朱厚煒一臉佩服,大哥實乃人才也!
這都行?我怎么沒想到。
劉瑾在一旁小心翼翼的道:“殿,殿下,恐怕今年會試的名次要下個月才能出來了。”
朱厚煒微微蹙眉,問道:“為啥這么晚?”
劉瑾趕忙道:“回二殿下的話,外面,外面傳說南直舉子唐寅和徐經科考舞弊,主考官程……”
他又小心翼翼看了一眼朱厚煒,知道程敏政是朱厚煒的老師,兩人關系極好。
“程大人也就是殿下的老師,被監察御史彈劾配合唐寅舞弊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