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甘愿充當惡人,把美名留給朱厚照和朱厚煒,這才是皇帝最需要的人才!
朱厚煒背著手朝暖閣走去。
一名十七歲虛歲十八的英俊少年太子正趴在龍案上,案牘上放著竹筒,竹筒內兩個蛐蛐斗得正是激烈的時候。
“大哥。”
“啊?”
朱厚照趕緊一把捂住竹筒,像做錯事了一樣,待看到朱厚煒后,才長舒一口氣,埋怨道:“老弟,你差點嚇死我,我還當父皇來啦。”
“父皇能叫你大哥呀?”朱厚煒無語。
也是,誰敢不打招呼就來他的地盤?除了他的弟弟,宮內也只有他的父皇了。
朱厚照趕忙將裝著蛐蛐的竹筒放在案上,然后笑呵呵的跨步來朱厚煒面前,拉著他的衣袖就埋怨道:“我讓你住在乾清宮你不干,非要說這于禮法不合。”
“哪有不合啊?我就覺得這很好,你瞧你瞧!”
他指著龍岸上堆疊成山的奏疏,道:“這些都是我今天要處理的奏本。”
“我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,你快來乾清宮住下吧,我真的處理不了那么多奏疏啦,父皇那幾年簡直過的不是人過的日子,這太折磨人了!”
“我都快被折磨壞了,你看我臉上是不是都起了痘痘上了火氣?”
朱厚煒仔細看了看,搖頭道:“并沒有看到,我甚至覺得大哥更加自在愜意了。”
朱厚照:“……”
“劉瑾說你要弄幾頭豹子入宮,我讓劉瑾別找了。”
“國事那么多都處理不過來,你剛才不是這么說的嗎?弄豹子來做什么啊?豹子能給你處理奏本嗎?”
朱厚照:“……”
壞了,剛才裝過頭了,錯不在我,錯在弟弟你啊!
小的時候就聰明,長大了更是如此,我說什么話都能被你拿捏住把柄!
“建設豹房勞民傷財,去年戶部統籌出來的歲入折算下來不到兩千萬兩,宗室俸祿、賑災款、軍費開支等等各色支出已經占了一大半,國庫存銀不多,今年還有各項支出……”
朱厚照:“……我不建豹房了,弟你別說了。”
朱厚煒噢了一聲,又道:“是我問劉瑾的,他不敢瞞著我,你莫為難他,劉瑾會是你的好幫手。”
朱厚照點點頭:“我知曉了。”
很快他眼珠轉了轉,對朱厚煒道:“弟,弘治十二年你對父皇建議要統計改革宗教賦額外的田產,如今八年過去了,外廷那群廢物還沒統計好。”
“這差事你接過去吧,我反正做不了。”
“父皇也不管事,全部都交給我,八年!八年啊,你知道我是怎么過的嗎?”
朱厚煒白他一眼,道:“當然知道,我這八年又沒消失,不是陪在你身邊一起度過的嗎?”
“行,宗教賦額外的田產我幫你統籌。”
朱厚照笑嘻嘻的勾著朱厚煒的脖子,道:“好哇好哇!我就知道你不會不管大哥的。”
“哼!咱們兄弟倆就讓外廷那群廢物看看,他們辦不到的事,我們能辦!”
“哦,母后生氣了。”朱厚照忽然話鋒一轉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