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名女子忽然驚呼,“題來了。”
兩名小沙彌將一副對聯貼在院門左邊,上聯是:“寶殿莊嚴映日月。”
“好詞!”
“好一個上聯,道盡寶殿日月滄桑,頗有哲理!”
幾名書生圍觀閉目沉思,分析著上聯的內容。
“這道題……不容易!”
“雖然看似稀疏平常,但一句映日月卻將整個上聯升華,即可解讀為大相國寺千年歷史,又暗含相國寺在歷史沉浮中屹立至今,想要對出下聯,不僅需音律協調還要和上闕一樣蘊含佛理!”
幾人分析的頭頭是道。
朱厚煒霎時都有些不自信了,也不知是自己學問做的太多,還是這群人……太無能。
這不就是一副稀疏平常的對子嗎?
有什么不容易啊?
就這剛才那名書生還大言不慚的說什么要多游歷相互學習云云……按他這個智商,今年秋闈指定沒戲,多在家看看書不好嗎?
朱厚煒興致缺缺,轉頭要走,但卻被那書生攔住,“你一定也覺得很難吧?”
朱厚煒:“嗯。”
“也是,這道題你看著簡單,實際里面大有門道,暗含佛理……”
朱厚煒:“我還有事,你慢慢分析吧。”
“誒?等等呀,聽聽本公子的分析,將來對你有好處的。”
朱厚煒實在無奈,看了秀宜一眼,秀宜面無表情冷冷的道:“經聲悠揚度春秋。”
當她下闋說出來后,眾人頓時呆若木雞。
這么快就對出來了?
嘶!
上闕既說佛理又道歷史,下闋對仗工整,意境和上闕呼應,好對啊!
幾名草包書生剛想夸獎夸獎秀宜,畢竟秀宜那么漂亮,又那么有才華,哪個書生不想結交。
誰知秀宜卻冰冰冷冷的開口道:“我們公子不想對,我只跟著公子學了幾年而已,這本就不是什么難的對子,稀疏平常,你們這都對不出來,還出來游歷嗎?”
“多在家學一學學問,我家公子學了十年,尚不敢妄談學問,你們本事不高口氣很大,這么簡單的對子卻還要抓耳撓腮,苦思冥想半天竟一句對不出,不羞恥嗎?”
朱厚煒已經看到阿奴出來,便不在此多待,背著手朝阿奴方向走去。
秀宜見朱厚煒離去,便趕忙轉身跟上,幾名草包書生哪里還敢攔著朱厚煒啊,那點小心思大家都知道,不外乎就想在秀宜面前裝個逼,誰知道卻被人家三兩句打擊的體無完膚,一個個面紅耳赤,羞恥的真想找個地洞鉆進去!
“查出來了嗎?”
朱厚煒問阿奴。
阿奴點點頭,恭敬的對朱厚煒道:“王爺,寺廟的田地全部依附給了焦閣老。”
“寺廟雇傭的佃農種植,每月初五會將二十頃田地的收入分一半交給焦府。”
朱厚煒微微頷首,問阿奴道:“沒有打草驚蛇?”
阿奴搖頭道:“沒有,我給了對方百兩銀子,那大和尚才說了這些事,他不敢亂說話,我會查到他在俗世的家眷。”
“嗯。”
對阿奴辦事的效率朱厚煒還是滿意的,不管是否歹毒,只要達到目的就行了。
“焦芳……”朱厚煒低聲開口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