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奴武技高超,冰冰冷冷,一言不合,拔劍就殺,朱厚煒要殺誰只一個眼神,天王老子都敢亮劍。
最讓朱厚煒頭疼的就是阿綾,雖然武技稀疏平常,但善醫毒,無論救人還是殺人都信手拈來。
但問題是……她話多,總能給朱厚煒提供足夠的情緒價值,嗯,直白點說,舔的有些過分了。
“說正事。”朱厚煒對阿奴道。
阿奴話不多,直奔中心的道:“女眷的丈夫開了個碼頭,被漕幫的人威脅,剛才只是為了給他點顏色看看。”
“漕幫的管事叫弓六子,暫時只問出這么多。”
朱厚煒噢了一聲,對秀宜道:“你查查這事。”
“喏。”
……
內閣大學士焦芳府邸。
焦芳今晚下值歸來,便氣咻咻的道:“李東陽這個老匹夫,氣煞我也!”
焦芳長子焦黃中好奇的問道:“爹,怎么了?”
焦芳哼道:“我在內閣批的幾本工部奏本,全部被李東陽駁回,說什么勞民傷財,給皇上蓋個別苑釣魚怎么了?怎么就勞民傷財?”
“百姓家庭尚需費用,何況皇上?皇上八年不朝,就是被這群老匹夫給氣的,俗話說沒錢就撿舊紙,天下拖欠漏稅那么多,你內閣首輔不去追繳,還有臉踏馬的和老子踏馬的說勞民傷財?!”
焦黃中微笑道:“爹莫要氣了,明天度厄和尚要來給咱們送租子了。”
“哦。”焦芳這才轉怒為喜,道:“這個月多少錢?”
焦黃中道:“兩千多兩銀子。”
焦芳又大怒道:“怎么才這么點?去年秋稅拖到現在才給,兩萬多畝的田,就給了兩千多兩銀子?”
“你是廢物嗎?”
焦黃中道:“市價就這么多啊。”
焦芳道:“放屁!就是你能力不夠!廢物玩意兒!明天告訴度厄和尚,多交上來兩千銀,沒錢就從他寺廟香火錢扣!”
焦黃中無奈道:“好。”
“爹,寺廟附田,從弘治十二年就說要改,一直持續到現在。”
“蔚王摩拳擦掌,不知會不會將目光對上寺廟田地,您可有對策?”
焦芳哼了一聲,道:“慌什么?這不還沒改呢,所以我才讓你趁機多撈點錢。”
“他蔚王總不能明天就找到我府上吧?”
焦黃中還是有些不放心,道:“要不要讓度厄和尚改天再來。”
焦芳搖頭道:“家里沒米接鍋了,改天個屁,還能出什么紕漏不成啊?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