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會結束,朱厚煒便直奔刑部而去,這件事最終還沒有塵埃落定,朱厚煒絕對不能讓劉振刀那伙人主動開口承認罪行。
一旦他們承認了當年擄自己的罪行,那就沒有任何轉機了。
現在唯一的人證就是楊廷和,這件事還有得辯解,所以朱厚煒一定要讓劉振刀這群人守口如瓶。
刑部。
當朱厚煒抵達刑部后,刑部尚書白昂便親自出來迎接朱厚煒,陪同朱厚煒一同去牢獄辨認罪犯。
朱厚煒知曉,這是變相的對自己監督,深怕自己和劉振刀那伙人串供。
朱厚煒也沒借口阻止白昂跟隨,只能讓白昂隨著自己直奔牢獄而去。
刑部畢竟不是錦衣衛和東廠,一切都按程序進行,劉振刀這伙人現在只是嫌犯還不是罪犯,刑部不會輕而易舉的上刑,濫用私刑的下場會很嚴重。
弘治九年的時候,大明就發生過滿倉兒案,當時就是刑部郎中丁哲和員外郎王爵會同審理此案,因二人對案犯當堂笞責,案犯回去后便一病而死,后來陳玉和刑部主事負責驗尸,最終隱瞞了刑部郎中和員外郎動用私刑的行為,不過這事兒很快被錦衣衛揭發,刑部郎中和員外郎因為動用私刑,全部被貶流放。
從那以后,刑部審案過程更加謹慎,誰也不敢濫用私刑,畢竟涉及自己的官途前程。
劉振刀這群人現在還算安全,也沒有受到任何折磨。
見到朱厚煒后,劉振刀等人欲言又止,不過朱厚煒一個眼神過去,便制止了劉振刀的舉動。
“大膽賊子,見到蔚王還不下跪!”白昂厲聲呵斥。
朱厚煒揮揮手道:“免了,還未確定他們是賊子,他們依舊是我邊塞的將士,務須行禮。”
“本王今日來是為了確認你們究竟是否為九年前擄我的賊子,你們站近一些。”
朱厚煒仔細看了許久,才搖搖頭道:“本王記不清了,雖然他們體貌特征有些相似,但不能以此就下判斷。”
“成了,本王就不在此耽擱了。”
朱厚煒說罷,便背著手轉身離去,白昂跟著朱厚煒出了牢獄,恭送朱厚煒離去。
等朱厚煒離開刑部,腦海在快速思索,也不知劉振刀能不能明白他今日過去的意思,白昂和刑部的人都在,他沒辦法給出太明確的指示,但大明的天潢貴胄絕對不會無緣無故過去找他們說這么一番話。
希望劉振刀能明白自己的用意。
……
刑部牢獄內。
獨臂漢子周宏狐疑的問劉振刀道:“頭兒,蔚王方才是什么意思?”
劉振刀也在快速思索,在此前,他們已經決定了,一旦刑部提審,他們就打算如實招供,并且將王老將軍給摘除干凈。
他們打算用死亡來保住王越平安!
只要他們一口咬定王越并不知曉他們在京師犯下的罪行,那王老將軍就一定不會出事。
可現在蔚王突然出現在牢獄,明明蔚王是認識他們的,為什么又說記不清?這難道不是多此一舉?
“蔚王讓我們咬緊牙關!”
“無論誰來提審我們,都否認我們當年擄過蔚王,都記清了,誰也莫要亂說話!”劉振刀堅定的吩咐下去!
……